第二日,因为行程已经提前安排好了,所以慕容久久特意醒了个大早,但奈何她系上了睡袍,但睡袍下。
某人的手却不曾有丝毫松开的意思,五指纠缠粘连,纹丝不动。
昨日一夜疯狂,她已经算作了对他的辞别,原想他会放自己离开的,难不成事到临头要变卦了。
“喂,我要走了。”
她动了动手掌,但握着她的大手就是一动不动,枕头上那诗画般的男子,更是假寐着双眼,好似沉沉的睡觉。
但慕容久久知道,以他的灵敏,怎么可能睡着,分明是……如孩童般在无声的控诉,不想她走,却又不能说出来,只得这样耍赖。
呵,竟没发现他还有如此可爱的一面。
“煜华,我真的要走了,我走后,你可不许沾花惹草,漂亮点的姑娘也不能多看,看了也必须立刻忘掉,记住了吗?”
见枕头上的百里煜华依旧装睡。
她便自顾自的伸手去搬那紧紧扣着她的五指,先是铁块般一动不动,但耐不住慕容久久软磨硬泡,终于还是一根一根的撬开了。
将她被捏的发红的玉手抽出,俯身在男子装睡的额上浅浅一吻,慕容久久才起身离去。
就在慕容久久离开后不久。
榻上,失了温香软玉的百里煜华,终于不在装睡了,他幽幽的睁开那双,精伦的琉璃凤眸,有些怔怔的望着门扉的方向。
“主子,主母走了。”
“嗯。”
淡淡应了一声,大概因一夜欢情的缘故,他原本磁性清朗的嗓音,变的几分沙哑,却性感。
不自觉卷了卷袖中的五指,想着她刚才一根一根将他手指撬开时的触觉,令他心中又恼又是爱,真是个有够无情的女人。
“主子,您当真就舍得让主母一个人出去?”暗处,阿轩忍不住颇为好笑的问了一句。
“那你有更好的法子?”
百里煜华缓缓的支起上身,白皙精装的胸膛,如大理石般精心雕刻,上面还有着隐隐透着一串娇俏的红痕。
令这个大梦初醒,为情而困,陷入浅淡思考的如画男子,瞬间染上了几许惑人的魅色,极轻极艳,雅致风华。
阿轩被问的语塞。
但百里煜华自己却心里清楚,若慕容久久是他的眼中人,他自不容她离开他视线分毫,但她是他的妻。
他百里煜华的妻如何能做温室里的娇花,若刚才她因自己的无声挽留,而动了心,眷恋了他的温柔乡,而忘记了自己该背负的责任,那他反而会不喜。
毕竟她腰上的暖阳玉不是白挂的,有些事也总是要做的。
只是最多十日,不,八日,若八日后他还见不到她……
“主子,刚才明璃国传讯过来,似乎很急?”这时门外又响起传话的声音。
只是提到明璃,百里煜华下意识的轻皱了皱眉,仿佛瞬间又回到了那个,一脸冷魅的夜城城主。
“何事?”
“老王爷旧疾发作,来势汹汹,如今已经卧榻不起,速请主子回去一趟,说见见最后一面也好呀。”
“哦!”
百里煜华惊异的挑了挑眉,道:“他今年春天不是就命不久矣了吗?如今还吊着一口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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