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看天气。
什么样的云,下什么样的雨,什么样的气温,会持续多少日的阴霾,竟都是有迹可循,就连慕容久久也不得不叹服故人的智慧。
当然,同时慕容久久也会讲起一些前世古代的战役,与作战的典故,秦毓质听的异常新颖,二人这三日的时间,竟是形影不离。
但终于还是在第三日,冬月再次大军来袭,但这次并没有以往的叫阵,而是直接进行了强攻,连续的战鼓,与冲锋的号角,从早上一直响到了晌午。
慕容久久并没有去观看,却依旧还是能想到沙场上血流成河的情况。
两个时辰后,秦毓质终于赶了回来,就见她满身灰土,袍角还沾有殷红的鲜血,但面上却满是如释重负飞微笑。
慕容久久一惊,问:“你下场杀敌了?”
秦毓质不以为意:“我身为主将,本身又是女子,军中威望本身就不是很高,若不下场杀敌,如何能够服众?”
她说这话原没有错,慕容久久一时也反驳不来,只好问起了战况:“情况如何?”
秦毓质饿的连手都没洗,就伸手吃起了饭,一面接过慕容久久送过来的茶水,囫囵吞枣的道:“这两日的布防也不是白做的,敌军暂且被杀了下去,但是若再来第二次,怕是便不好说了。”
说到这里,秦毓质的眸中闪过几分忧虑。
正吃着饭。
“主帅,远副将求见。”
“请。”
秦毓质毫不犹豫的一摆手。
就见秦远步履匆匆的赶了进来,他亦满面灰土,显然也没吃饭,秦毓质丝毫不与他见外,道:“先吃饭,吃饱了再说。”
秦远虽是秦王府的子弟,自小将秦毓质奉做主子,但军营的生活,他们早已被秦毓质刻意的打成一片,也没客气。
更没跟同坐一桌的慕容久久客气。
抓起一块馒头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盏茶的功夫,就将一顿饭给解决了,方才道:“主帅,今日一战,敌军破坏了很多我们的布放阵法,若是想要重新做起来,怕是需要时日,但属下预计,远东侯是不会给我们重新准备的机会,最迟今晚,怕
是就会有奇袭。”
秦毓质点了点头,“那你可有良策。”
秦远想了一下,道:“属下斗胆,提议弃营。”
而这个弃营,当然也不是表面上的弃营,他们会在营帐中继续布放,就算敌军小胜,秦军败退,也不会这样白白的退走。
“只是如今半日的时间,准备可还来得及?”
秦毓质问。秦远点头:“虽然有些仓促,但也不是没有可能,其实,属下在昨日的时候,已经开始陆续将粮草秘密运往距双峰岭六十里外的川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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