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一愣,看着他说道:“爱卿有个要事,可当庭奏来。”
褚遂良这才打开奏折说道:“微臣要弹劾同洲郡王,左卫大将军,驸马都尉杜荷,杜子明。”
李世民又是一惊,连忙说道:“却不知爱卿为何要弹奏子明呢。”
褚遂良便缓缓说道:“微臣前些日子原本在省亲,谁知恰巧遇见了一个在渤海战场上牺牲的士兵家属,这家属告诉我,他们从兵部领了一些抚恤金,但是,同洲郡王又以私自给牺牲士兵家属放了一些抚恤金,抚恤金高大一百多两,而且,据微臣所知,这次凡事在渤海牺牲的士兵家属,人人都有另外一份抚恤金,高大一百两。”
李世民越听越激动,这子明到底要干些什么,难道要替朕养兵吗?还是要将士兵为他自己所用,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到现在他都莫名其妙。
褚遂良的话已经说完了,杜如晦有些担惊受怕,毕竟他状告的是自己的儿子,可是,面对如今形式不明,陛下也没有多余说什么,他必须要学会隐忍,不然只怕自己上去解释,更加的让陛下坐实杜荷这样的做法。
李世民呆若木鸡,片刻之后,杜荷摸了摸鼻子,看着前面不远处的军师,无奈的笑了笑,这时候,李世民才回过神来,看着他说道:“子明,你难道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杜荷心想有些事情该来的总是回来,你挡也挡不住,因此他索性说道:“陛下,褚大人之言,言之有理,是我做主给牺牲家属放抚恤金的。”
李世民一听杜荷自己都这样说了,那么褚遂良的话就是确信无疑了,于是,李世民又问道:“为何要这般做,你难道不知道这样做的下场是什么吗?”
杜荷无奈的说道:“微臣进入渤海的时候,冰天雪地,寒风刺骨,而士兵却身穿单薄盔甲,甚至连棉衣也没有,也是我出钱给每一个士兵放了一套棉衣,另外战场上的残酷,相信参加过战斗的各位大人也都知道,刀剑无眼,而牺牲的士兵大多数都是贫寒的百姓家人,他们原本想着靠自己拼命争取的那么一点点微末功劳,给家里带来些改变,可是,事与愿违,他们有些人活了下来,有些人却再也回不来了,你们让那些家里失去顶梁柱的人家,该如何去存活,该如何去维持生计,地方官府是给了五亩的田地,可是,他们有些人的父母已经年迈,妻子又要照看小孩,我想问一问,谁去种地。”
杜荷根本就没有理会任何人,继续说道:“你们或许每日在这朝堂上无的放矢,因为你们已经脱离了群众,你们只是根据每天从各地官府上报来的奏折才知道有些地方生了什么,这样如何才能替百姓做事,百姓需要的无非是吃饱穿暖而已,就这样简单,可是,你们做到了吗?那各州各府的那些乞丐和孤儿寡母,你们有谁会多看一眼呢。”
褚遂良盯着杜荷,厉声说道:“你这是无的放矢,岂有此理,我大唐如今繁荣富强,国立蒸蒸日上,哪里来你说的这些。”
杜荷苍白无力的一笑说道:“出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句话你听说过吗?”
褚遂良被杜荷一句诗呛的说不出话来,魏征却在这个时候走了出来,说道:“陛下,此时此刻我们议论的不是关于百姓温饱的问题,而是杜荷私自给士兵家属放抚恤金的问题,所以,请陛下做主,惩罚杜荷。”
魏征话一说完,尉迟恭率先就跳了出来,指着魏征就喝骂道:“魏老头,你别得寸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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