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晓白有了钱后,想法就不一样了,除了把家搬到干净整洁的高档小区居民楼里,还决定请林若夕去星级酒店吃一顿豪华大餐,摆一下阔绰,好让她对自己刮目相要用事实告诉她自己并不是一个庸庸碌碌的人!当然了,更重要的是想借此机会和她好好谈一谈他们感情的事情。他现在有钱了,可以给到她丰富的物质生活,不像以前她跟自己时那样寒酸了。那时,他想给她买一条项链的愿意都无法实现,然而现在,他可以很好地满足她。不过,她愿不愿意和自己恢复恋人关系,他心里没有一点底。
他想,绝不能如实告诉她我这笔钱的来源,否则,以她疾恶如仇的心理,一定会谴责自己干的那些非法勾当,甚至可能会疏远自己。那么,要是她问起自己为什么一下子这么有钱该怎么回答呢?说是中彩票奖吧,那样是不劳而获,没含金量,不足以证明自己有本事;说是做生意赚的吧,自己连本金都拿不出,她怎么可能相信?哦,对了,说是自己回了老家一趟,无意中发现邻居有一只盛猫食的古董瓷碗,由于邻居不懂行,他很有远见地花两百元把它买了下来,拿到拍卖行一拍卖,竟然卖出二十万元的高价。
就这样定了!他觉得自己编故事的本领很不赖,林若夕头脑简单,肯定不会怀疑自己所说的。
他亲自去林若夕家找她,一来是想现在到底在干些什么,二来是想用行动向她表明自己仍然很在乎她。可是拍了半天她家的门,里面没有一点动静,她应该出去了吧。
会不会和冯天宇去约会了呢?臆想他们耳鬓厮磨卿卿我我的样子,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像被蝎子蜇了一样。如果不是冯天宇横刀夺爱,把若夕从他身边抢走,那么和她朝夕相处情意缱绻的人应该是自己。然而现在,心爱的女孩和别人在一起,自己只有在这儿干着急的份儿,一点办法也没有。
他都不知道自己这段时间是怎么熬过来的,总之,他每时每刻都在想念她,对她是爱恨交织,每天晚上躺在床上总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曾有几次,他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去找冯天宇打架,发泄心中的不满和愤恨。
他想,只要若夕对他还有一丝旧情,那就还有一线和她重修旧好的希望,只要有一线希望,他就不会放弃,即使和冯天宇大动干戈也在所不惜!
他在林若夕家门口站了将近一个小时,仍然不见她回来,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和冯天宇在一起,还是去亲朋好友家了,如果再继续等下去,恐怕今天也未必能等到她回来。于是,他转身下楼,悻悻地离开了。
他走出小区大门的时候,意外碰到正准备去林若夕家的张欢欢。
张欢欢,先是惊讶,然后拘谨地冲他微微一笑,既而低下头。他分明的脸变红了,就像一朵刚刚绽放的山茶花。
这个对陆晓白一往情深的姑娘,见到他总是那么羞涩,总是不知所措。
陆晓白见她上身穿一件宝蓝色的羽绒服,下身穿一条白色的牛仔裤,脖子上系一条粉红色的针织毛线围巾。虽然打扮得有些不伦不类,但是她身材婀娜,似乎穿什么都很漂亮大方。
“你是去找你表妹吧?”陆晓白问。
“嗯。你刚从她家出来吧?”张欢欢不敢抬头
陆晓白说:“她不在家。”
“哦,那她可能还没有下班。”张欢欢拉开袖口子手表,说,“不过,她应该快下班了。”
“她上班了?”陆晓白说。
张欢欢瞥了他一眼,既而低下头,说道:“她现在在一家保险公司上班,怎么,她没告诉你吗?”
陆晓白说:“我最近没来找她,所以不知道。”
张欢欢的脸上出现惊讶的神色,不解地问:“你们不是男女朋友关系吗,怎么不来找她呢?”
陆晓白苦笑了一下,神色变得更加忧郁,说:“我们已经分手了。是冯天宇把你表妹从我身边抢走的,说不定你表妹已经把我忘了。”
“啊!我怎么不知道呢?林若夕怎么会”张欢欢停顿了一下,不知在想什么,嘴角忽然出现一丝笑意,低声说,“那你怎么办?”
陆晓白眼神一片迷茫,如同一个旅行者迷失在浩瀚的沙漠而找不到通往绿洲的方向,说:“我也不知道。”
“你不用难过,你这么英俊潇洒,喜欢你的女孩多的是,相信你以后还会找到自己喜欢的。”张欢欢鼓起勇气安慰他,内心泛起一阵喜悦的涟漪。
“再说吧。”陆晓白无动于衷地说。
张欢欢说:“你应该相信自己,相信自己就是相信幸福。有一次我听同事吴雨讲:‘上帝给你关了一扇门,还会为你打开一扇窗’。虽然若夕不愿跟你在一起了,但是别的姑娘还等着你,她不会像若夕那样辜负你,只是不愿意。”
她已重新换了一份工作,是在一家洗涤公司上班,换工作的原因是在洗浴中心当收银员的时候,一次算错了账,多退给顾客38块钱,老板娘硬是说她贪污,把她开除了,一分工资都不给她;通过一段时间与同事的相处,张欢欢懂得了不少,学到了不少,她能流利地把自己的想法表达出来,说明她比以前更加有勇气更加懂得揣摩别人的心思了。
陆晓白见她依然低着头,紧张地咬着妩媚的嘴唇,好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有一些心动,说道:“咱们出去走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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