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天宇和林若夕在路边的一家饭馆随随便便点两个菜吃了午饭后,他们又去逛街,是林若夕提议的,她说想买点东西。
女人天生就喜欢逛商场,种漂亮的衣服首饰就喜欢去瞧瞧,买不买是另外一回事,但是赏心悦目的快乐感是需要满足的。
林若夕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她在商场里亮的皮包就拿在手中反复观摩,尚的裙子就仔细摸摸,款的凉鞋就用脚试试,弄得那些售货员都为她忙前忙后的,以为她真心实意要买,最后都以失望的眼神把她送走。
最后,林若夕在一间女性内衣专卖店精心挑选了一对文胸和两双丝袜,逛街才算结束了。
他们刚走出店铺,林若夕就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同事打来的,同事邀请她去参加一个同学聚会,她答应了。挂了电话后,林若夕问冯天宇愿不愿意跟她一起去,他不太善于应酬,又比较困倦,就说不去了,叫她自个儿去,他要回家了。
与林若夕分手后,冯天宇想起了曾向同事周杰借钱的事情,觉得应当把钱还给人家,于是打了一个电话,那头的周杰说他是下午上班,现在正在家里休息,冯天宇说他马上去找他。
来到周杰的居住处,冯天宇把借的钱全部还给了他。
周杰见他这么快把钱还了就有些诧异,但是也没有问这钱的来历,只是说你被绑架的事情他都知道了,是听老王说的,并用责怪的口气说你冯天宇平时也是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被人算计了都不知道,还警告他下次不要随便和陌生女人接触。
冯天宇知错地点点头。他昨晚上一夜没睡觉,很困,和周杰聊着聊着眼皮就睁不开了。周杰见他这样,就叫他去到床上睡觉,他则要去上班了。
冯天宇心想还是先解决睡眠问题再回去,于是走到床边把鞋子一脱,就躺了上去。刚躺上床,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一睡醒来后,抬头窗外,天已经黑了。
他从床上爬了起来,摸索着按下床头边的电灯开关,顿时,一团耀眼的光芒充斥着整间屋子,宛如白昼。他觉得口有些苦,就倒了一杯凉水喝了下去,然后走到沙发边坐下。他知道周杰还下不了班,所以坐了一会儿后,就开门走出去了。
他拨打了林若夕的手机号码,想问问她回来没有,他想去她家里陪陪她,可是对方半天都没有接听。
他走近附近的一家餐厅吃完饭后,已是九点多五分了。他又打了一个电话,这次接听了,但是林若夕告诉她今晚上不回家了,她要去同事家里过夜,因为同事的老公出差了,同事感到一个人挺寂寞,就要求林若夕陪她。
他感到有点无聊,就信步在街上乱逛,准备等周杰下班后和他聊聊工作方面的事情,希望他帮自己问问工作。他知道周杰干厨师工作已经有七八年了,工作的地方都是在S市范围内,S市许多饭店老板他都认识,门路比较广,相信古道热肠的周杰会帮这个忙的。
来到一处“丁”形的路口旁站了一会儿,正徘徊着往哪个方向遛一遛,突然听到不远处有劲爆的音乐声传来,他朝着声源的方向,见一处小区门口聚集着一群女人在跳广场舞,他有点好奇地走了过去。
走近去一是一群四五十岁的大妈,她们在音乐的伴奏下跳着唱着,怡然自得,无拘无束。
就在这群大妈忘我地叉腰扭屁股的时候,突然有一包黑色的物体从天而降,“啪”的一声响,这包黑色的物体结结实实地砸在了跳舞的人群中间,顿时塑料袋破裂,液体四溅,异味扑鼻。
“啊”的一声惊叫,这群大妈仓皇失措地朝四边闪开,其中一个穿摆裙的臃肿女人还结结实实地摔了一跤,嘴里骂骂咧咧的。
“嗯,好臭啊!”一个妇女捂住鼻子说。
“是尿液。谁家的儿子没长屁=眼,这么缺德啊!”一个短头发女人仰头宅楼大骂。
群骂声一浪高过一浪,但是始终没站出来说尿液是他泼洒的。
冯天宇觉得大妈跳广场舞影响到小区居民的正常生活的确不应该,但是居民以泼洒污秽物的方式向这些大妈抗议更是不应该。他会儿,觉得索然无味,于是便离开了。
晚风习习,路边的树叶在风中飒飒作响。
在路灯的照耀下,他长长的影子贴着路面缓缓地移动,孤独而倔强。
他经过一处大型商场门口,见商场正在打烊,几个穿着职业服装的女子有说有话的离去。
他回忆起在三年前,自己和陆晓白在这商场门口套圈圈的情景:陆晓白丢了三次竹圈,一罐饮料也没有套住,而他丢了两次竹圈,竟然分别套住两罐红牛。
他悲哀地想,那时候他们的友谊是纯真的,没有功利欲=望,不带一丝杂质,然而现在
他摇摇头,停止去想他与陆晓白之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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