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林若夕起床精心收拾打扮一番后,便拎着个真皮斜挎包朝外面走去了。
此时的陆晓白正拿着一只飞利浦剃须刀在刮胡子,他见妻子一声不响地走了出去,知道妻子是去她的美容院,就连忙走到门口说:“等一下!我用车送你吧?”
林若夕扭头看了丈夫一眼,淡淡地说:“不用,我去外面坐公交车就行了。”她想,等过一段时间我的驾驶证拿到手后自己买一辆车,那样我上下班都很方面。
陆晓白见妻子的态度坚决,也不再劝。看着妻子越去越远的背影,他小声自言自语:“你昨天下午悄悄一个人去了矿场,别以为我不知道”
陆晓白是怎么知道妻子去矿场的呢?原来,是他的管工打电话告诉他的。
陆晓白知道妻子是在悄悄调查自己的财产来源情况,开始他有些紧张,害怕妻子回来后会生气,会揭穿他的谎言。但是回来后的妻子既没有提她去矿场的事情,也没有质问他他的不明的财产来源情况,他不禁暗想,妻子的葫芦里到底装了什么药?
林若夕走出别墅区的大门后,她打了一个电话给朱姗姗,交待了一下今天的工作的情况——朱姗姗配备得有美容院的钥匙,所以她不需要过来从林若夕的手中拿钥匙——她称有事要耽搁半天,可能要晚点去美容院。
交待完后,林若夕就走到别墅区大门斜对面的一处地方让墙体遮拦住自己的身子,她这是要悄悄跟踪丈夫的行踪。她知道,丈夫一般会在早上九点半出门,现在离九点半还差十多分钟。
果然不出所料,九点四十分的样子,一辆帝王蓝宝马车从别墅山庄缓缓驶出。林若夕一看就知道那是丈夫的车,于是她马上拦下一辆奔驰而来的出租车。
宝马车跑得不快不慢,出租车紧紧跟随。
半个小时后,宝马车在一家豪华酒店的门口停了下来。
陆晓白下车后,纵容不迫地走进酒店,好像这酒店跟自己的家一样随便。
林若夕看着丈夫高大的背影想,他大白天的一个人跑来酒店干什么?莫非猫腻就在这酒店里面?
这个酒店有十几层,气势恢弘地耸立在铅色的天空下,林若夕不知道丈夫会去哪一层那一个房间。她像做贼一样警惕地走进酒店,茫然不知所措地看着进进出出的人群,不知道要继续上楼去调查丈夫的行踪呢还是就此打道回府?
就在此时,林若夕忽然看见一个似曾相识的男子从她身边走过,她努力回忆了一下,此人正是在一年前丈夫带她去参加一个宴会时出现在现场的那个男子,当时他还和陆晓白称兄道弟,她暗想,此人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会不会是来找丈夫的?或者说他和丈夫本来就是一伙的?
林若夕见这男子走进电梯,她也迅速地走了进去。电梯里装了十来个酒店顾客,显得比较拥挤。进去后,林若夕把脸转到一边,不让这男人瞧到自己的脸。
电梯上升到第六层的时候,这男子打开电梯门走了出去。林若夕见状,也迅速跟着走了出去。
毫无察觉背后有人跟踪自己的男子走到一个房间前,直接推开房门走了进去,而房间外,则有两个年轻男子在严密把守着。
林若夕暗想,莫非丈夫就在里面?如果真的在里面,那他到底在干什么?
林若夕决定不打草惊蛇,而是准备悄悄观察那个房间的动静,看丈夫会不会从里面走出来。
她静静地站了二十多分钟,发现外面有五个人走进那个房间,里面有一个人走出来,酒店房间应该属于顾客的私人空间,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进进出出?
这时,有两个中年男子从她身边走过,其中一个说:“妈的,这段时间我输惨了,不知道这次能不能扳回一部分本?”
另外一个说:“有点信心好不好!瞧你一副丧气样,不输才怪。”
先前说话的那人小声问:“你说陆晓白开设这个赌场,靠放高利贷和抽水一年能赚多少?”
“你去问他嘛。”
“我估计一年少说也有四五百万吧。”
“你羡慕了对吧?羡慕了自己弄一个啊。”
“他警察局里有硬靠山,不会有人来查,就算有人来查,局子里的耳目也会悄悄通知他,让他即时疏散赌博人群;我没有,怎么弄?”
“那你只有羡慕的份儿了”
听了这两个男子的一番对话后,林若夕知道丈夫在干什么了。
林若夕一声不响地跟着两位男子走了过去。只见两个男子走到一个房间前,推开暗红色的木质房门径直走了进去,林若夕也想跟着进去看看究竟,但是被站在门边的两个年轻男子伸手拦住了。
“你是干什么的?”一个眉毛浓密的平头男子警惕地看着她,严厉地问。
“我我是来赌博的。”林若夕估计里面正在吆五喝六地聚赌,所以认为自己这样一撒谎,这两个男子就会放她进去。
“谁介绍你来的?”对方仍然很警惕。
“陆晓白。”
“哦,原来是我们老板的朋友,进去吧。”男子说着把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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