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天宇从卧室里把银行卡翻出来,然后叫陈天贵和他去外面的银行取款。
陈天贵拿到钱后,对冯天宇说了两声“谢谢”,然后才离开。
晚上鲍小蝶回到家里,冯天宇把陈天贵的老婆患病和把钱借给他的事情对她讲了。
鲍小蝶有些不满地说:“家里就只剩下这点钱,你却把它借给别人了,那咱们用什么?下个月的房贷用什么还?”
冯天宇担心小蝶生气,就连忙说:“人命关天,救人要紧,钱没有了可以再挣,再说他又不是不还咱们。”
鲍小蝶撇了撇嘴说:“那个陈天贵好逸恶劳,还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还咱们呢;前年咱们家的房屋被征收,母亲指定的财产受益人是咱们兄妹俩,可他一个外人却闹着跟咱们分拆迁补偿款,那件事情我想起来还在生气呢。”
冯天宇说:“你说的这些我都记得,可是情况特殊嘛,我不可能见死不救;如果他是借去干别的,我肯定不会借。”
鲍小蝶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心里的气瞬间消散了,说:“好了,我不怪你,这种事情,要是他来求我,没准我也会答应呢。”
冯天宇忽然明白了,不是小蝶不愿意拿钱救人,而是她对陈天贵曾经的所作所为感到不满。他说:“我准备明天去医院看一下曹丽,你要不要跟我去?”
鲍小蝶说:“我不去,我跟那个曹丽又不怎么熟悉。”
冯天宇见她这样说,也不好勉强。
鲍小蝶记得冯天宇在几天前就讲他已经从段鹏的肉联厂辞职了,她目前还不知道他的工作定下来没有,于是问:“哥,你打算做什么工作呢?”
冯天宇说:“本来今天早上有一个饭店老板打电话给,叫我去他的餐馆当厨师,可是下午的时候范志山打电话给我,说他的工地马上要开工了,非要让我给他管理工人,我推不掉,所以只好答应他了。”
“哪个饭店老板?”鲍小蝶有些好奇地问。
“咦,叫什么来着,他当时是告诉我的”冯天宇作回忆状,可是想了半天还是没回忆起来。
鲍小蝶嘲笑道:“你的记性怎么那么差啊!人家主动打电话给你,你却想不起来,你不会告诉我你见到他后都认不出来吧?”
冯天宇说:“那老板是从以前给咱们当厨师的龚杰那里获得的,我跟他不认识。”
鲍小蝶说:“哦,难怪你记不起来。”
他们闲聊了一会儿,鲍小蝶就去洗澡了。
第二天早上,冯天宇起床后,洗了一把脸,便走出门去。
他这是要去医院看望患病的曹丽,可是忽然想起昨天他忘记问陈天贵病人是送往哪家医院接受治疗了。于是,他用手机拨打了昨天陈天贵留给自己的手机号码,可是电脑语音提示停机。他很纳闷,怎么停机了呢?他站了一会儿,最后决定还是去陈天贵的家里一趟,看看能不能碰到陈天贵,如果没碰到,那就问问他的左邻右舍,看他们知不知道曹丽是在哪个医院接受治疗。
陈天贵家住在郊外的一个村庄里,冯天宇估算了一下,从家门口坐公交车去他家需要四十五分钟左右的车程。
坐车。下车,然后走了五六分钟的路。冯天宇来到陈天贵家门口的时候,只见十几只小鸡在院坝边的橘树下觅食吃,并且叽叽的叫个不停。他把目光投向房门,只见门上挂着一把铁锁,一看就知道家里没有人。
这时,有一位留着短发、身穿花裙子的中年妇女从院子外边的路上经过,冯天宇不知道这位妇女认不认识曹丽,就往前走了几步问:“你知道曹丽吗?”
中年妇女停下脚步说:“知道啊,你找她干什么?”
冯天宇说:“我准备去医院看曹丽,可是我不知道她在哪个医院治病,所以就过来问一下。你知道吗?”
中年妇女惊讶地说:“你没搞错吧,曹丽好好的,她住什么院?”
“没生病?”冯天宇一下子糊涂了,皱眉说:“不对吧,陈天贵说她病得不轻,已经住进了医院,你怎么说她好好的呢?”
中午妇女说:“肯定是她老公乱说的!曹丽和我的关系很好,昨晚上她还带着女儿在我家住宿呢,她有老公吵架了,吵得很凶,她伤心难过死了!今早上起床后,她就带着女儿出门了,我估计是去买菜,一会儿可能就回来了,你等一会儿吧。”
说完后,妇女移步离开了。
冯天宇气愤地想,如果这位妇女说的是真的,那么陈天贵就是在骗自己!只是,他向我借那么多钱干什么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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