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九点,冯天宇从急救室转入了普通病房。
鲍小蝶看着微微睁开眼睛的身体仍然还比较虚弱的冯天宇,她的眼里泛着晶莹的泪花,蹲在他的身边,用一双温暖的手轻轻地握住他略显冰凉的手,十分关心地说:“哥,你身上还痛吗?”
冯天宇感觉头、身上都比较疼痛,但是他的意志很坚强,所以不会哼哼唧唧;手刚被小蝶握住,他就不禁缩了一下,可是顿感胳膊酸痛无力,没有挣脱鲍小蝶的手,他惊讶地看着小蝶吃力地问:“你是谁呀?你怎么叫我哥呢?”
鲍小蝶一阵错愕,睁大杏眼说:“我是小蝶啊,你妹妹,难道你忘了吗?”
“小蝶?我妹妹?”冯天宇努力地回忆着,可是对眼睛的这个女孩一点印象也没有,“我我什么时候有你这个妹妹了?”
鲍小蝶暗想天宇哥不会是失忆了吧?这样一想后,她吓得心里一阵扑腾,要是哥真的失忆了那怎么办?她极力解释说:“我真是你妹妹!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妹妹,我们都是被一对好心的夫妇收养的,我们妈妈叫梅之芳,爸爸叫鲍志鹏,你叫冯天宇,我叫鲍小蝶,你好好的回忆一下!”
冯天宇作回忆状,可是他头脑里一片空白,如同一张白纸,他说:“抱歉,我记不起来了你说我叫冯天宇?”
鲍小蝶用力地点着头:“对,你就叫冯天宇。”
冯天宇喃喃自语:“冯天宇,冯天宇,我怎么连我的名字都记不起来了?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躺在这床上?”他动了一下身子,试图坐起来,可是刚一动就感觉浑身疼痛,痛得他呲牙咧嘴,无奈之下他不得不躺回去。
鲍小蝶见状,赶紧说:“别动!你身上有伤。”
冯天宇不禁问:“我怎么受伤了?”
鲍小蝶鼻子一酸,说:“哥,你昨天出了车祸”
“我出了车祸?”冯天宇又陷入了回忆,可是脑海里仍然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了,“我怎么会发生车祸呢?我一点印象也没有,难道我失忆了?”
鲍小蝶心里一阵难过,但是嘴上却安慰他:“哥,你不会有事,我相信你很快会恢复记忆的,别想多了,啊?”
冯天宇痛苦地说:“我失忆了,怎么不去想?小你叫什么名字?”
“鲍小蝶。”鲍小蝶用了一点力,把冯天宇的手握得更紧一些。
冯天宇说:“小蝶,你你去把医生叫过来,我要问问医生,我对过去的事情怎么记不起来了,我不会永远也也记不起来了吧?”
鲍小蝶点了一下头,松开冯天宇的手,然后朝外面大步地走去。
很快,鲍小蝶把医生叫来了。医生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穿着白净的职业服,戴着一副厚厚的眼镜,看起来温文尔雅。医生告诉冯天宇,他的这种情况属于暂时性失忆,随着伤势的慢慢恢复,记忆也会慢慢恢复的,叫他不要过多的担心。
听了医生的话后,冯天宇放心一些,鲍小蝶也放心了许多。
医生走以后,鲍小蝶搬来一张凳子坐在他的身边,又用手握住了冯天宇的手,并用一双明亮的眸子俯视着他。
冯天宇看了小蝶的手指一眼,见她的手指如嫩笋一样白皙细长,漂亮养眼。又看了她姣好的面容一眼,只见她的眼里饱含着温柔和关切,同时有一些担忧,他的脸不禁微微一热,同时心里也是一热,如同一束阳光照进了心里,心说我有这么个妹妹真好!想必她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女孩子吧?她先前说我和她是被一对好心的夫妇收养,我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了?那对好心的夫妇现在又在哪里呢?
于是他问:“我怎么没看到收养我们的爸爸妈妈呢?”
“哥,爸爸妈妈都已经去世了。”鲍小蝶对养父没有什么印象,所以她对养父的离世谈不上伤感;但是养母对她恩重如山,每每想起离世的养母她都会感到难过。
冯天宇“啊”的一声,连忙问:“他们是怎么去世的?”
鲍小蝶心想不能告诉他养父英年早逝、养母因他含冤入狱而悲愤离世的事情,因为她担心他知道了后伤心难过,这样对他伤势的恢复恐怕会有影响。她想了想,说:“养父养母年纪大了,生病去世了。生老病死是人生的自然规律,你不要想得太多了,安心养伤,把伤养好了,我带你回家。”说罢铺以一个笑容,向他传达她“乐观”的人生态度。
冯天宇“嗯”了一声,觉得小蝶说的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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