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言很久后才说:“我和她都各有家室,而且她只回来两天,不会有什么交集的。”
葛言的语气里透着隐隐的失落,仿佛希望方玲能永远留下来。
我把微眯的眼睛死死闭上,眼泪涌了上来,眼角一片湿润。
我被他们即是兄妹又是恋人的事情惊吓得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葛言,索性装睡到底。
大家都喝了酒不能开车,汤洺生把他的司机叫来送我们回去,葛言从门口把我抱进卧室的床上,转身就要走。
巨大的不安感充斥着我的内心,我总觉得我该做点什么把他留下,可我除了这副身体外,还能有什么?
这样想着,我便叫了他一声,他回头时我揪着他的袖口站起来去吻他。
若是平时,他早就急不可耐的把我推倒了,可他今天却像一座冰凉的雕塑,就算我把自己变成火球去燃烧他,他也不会起一星半点的变化。
他轻轻的推开我,有点内疚的说:“酒喝太多了……”
我的热情像是被一盆冰水浇灭了似的,只剩灰烬一般的绝望:“可你以前不这样的,是你不爱我了吗?”
可能是我的样子太磕碜,他的声音到底还是放柔了些:“别乱想好吗?我改天加倍补偿你。今晚太晚了,你快睡吧。”
我仗着喝了酒可劲儿撒娇:“我要你陪我睡!”
他摸了摸我的头发:“乖,我去书房回个邮件。”
听到他这样说,我拽紧他的手猝然松开。
他想假借工作之名去书房缅怀他和方玲的爱情,那我何必苦苦哀求?
我连脸都没洗,把头埋进被子里。
我知道葛言今晚定会回来的,因为我故意把他们的合照放在桌上,而他的书房因有重要文件,其他人从不进去,就连打扫都是他自己做。
所以,他肯定会猜到进过他书房、看过照片的人是我。
我想他也许会勃然大怒,责怪我不该碰他的东西;也有可能会伪装不知,因为他的心目前还在是摇摆不定的阶段。
果真如我所料,大概十分钟后,他踩得极重的脚步声就在过道里响起。他带着一股风走进来,声音不大不小的叫了我一声:“梁薇。”
我没应,他掀开我的被子,以为我睡着了也就没再说话,而是走到窗边打开窗户开始抽烟。
烟火忽暗忽明,打火机响到第十次时,他总算爬上了床,和衣而卧。
床宽不过两米,可我感觉我们之间却隔着十万八千里的路程,我的心伴随着这变深的夜,越来越疼。
我六点多就起来了,问李嫂要了片止疼剂服下后,便去厨房做旭旭的辅食。
葛言起来时我和我爸妈正在吃早餐,我冲他招招手:“快来吃早餐,你吃了去上班,我送我爸妈去机场。”
葛言朝我走过来时,一直在观察我的表情,后来估计看不到什么异样才把收线收回去了:“爸妈要回去了?就在这多住几天吧,我晚上带你们去玩。”
我不动声色的给我妈使了个眼神,我妈便把我交代她的话说了出来:“家里有点事得急着回去,以后得空了再来。”
其实我爸妈原本是想在这儿陪我几天的,但葛家最近的气氛不太好,我担心方玲回来后会更激化。我怕我爸妈留在这会不方便,甚至会因我受委屈。
我为人子女能给他们的已经够少了,总不能让他们跟着我遭罪。
葛言听后点了点头,并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我妈:“那有时间了随时过来,我们离得远,加上工作忙,也没时间去看你们,你们拿着卡吧,拿着它去买点喜欢的东西。”
我全程没说话,只是淡淡的笑着,我爸妈推辞了半天,到底还是收下了。
吃过早餐后我上楼换衣服,葛言也跟了进来,他从身后搂住我的腰,把头搭在我的肩膀上:“老婆,你生气了?”
我瞪大眼睛:“我没有啊,有让我生气的理由吗?我明明在笑好不好!”
“可你笑太规范化了,就像我们公司前台一样没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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