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门外等了一会儿,本就阴沉的天突然乌云密集,马上就下起雨来。而小区还没有开路灯,四周光线昏暗,小区正门对面就是灌木丛,我突然有了个想法。
有个小女孩吃完外卖的小笼包要扔塑料袋,我立马问她要了过来,用纸巾把汤汁擦了擦,把手机装进塑料袋里,趁没人注意躲进了对面的灌木丛里。
我穿了一身黑色,在灰暗的天气里很不显眼,小区住户们下班后相继回家,也没人注意到我。
手机的照相机一直处于待机状态,我一直在等那个男人出来。
虽然是夏天,但在雨中淋了两个多小时,我还是冷得牙齿都开始打颤,偶尔还会打喷嚏和咳嗽,但为了不让人发现,我一直在忍。
后来我觉得头也有些晕,视线都变得有些模糊,我寻思着可能是雨水粘在了睫毛上,便用手抹了把脸。手刚移开,就看到刚才那个男人走了出来。
他还是一个人,但形色依然谨慎,我立马抓拍了几张。
他应该也没带伞,在门口站了会儿,不见雨停就大步走了出去。刚走几步电话就响了,他拿出看了眼后重新回答门口,继而取下口罩接起了电话。
因为下雨,除了雨声外,没有人声和车声,我勉强能听到他说话。
他接起来后叫了声洪总,对方说了什么后他说:“孩子的体温已经降下来了,是扁桃体炎导致的发烧。我给他服用了抗生素,只要炎症控制住,就会慢慢好的。”
这个洪总可能就是洪世仓,而这个男人可能是医生,他们口中的孩子,就是洪秧的儿子。
等男人走后,我也开车回家,在车上时和周寥通话,把刚才拍到的照片和听到的话告诉了他。
“我有个想法。”
“什么?”
“明天你故意剐蹭他的车,拖住他后我以医生朋友的身份去一趟,趁机拿一根孩子的头发就好。”
周寥直接否决了我的提议:“孩子生病,他们没去医院而是找私人医生上门诊治,说明他们的警惕性很高。而你又是他们要防范的重要对象,他们肯定知道你长什么样子,你冒然前去,指不定会出什么事儿呢!”
“那你有其他办法吗?”
他默了默:“唐赫然不是开医院嘛,指不定他就认识这位呢,你把那医生的照片发给我,我先发给他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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