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恢复情况不好不坏,比预期的多住了两天。
好在家里有老人和保姆把持,公司由葛言远程操控,餐厅有员工和周寥打理,我们倒也住得安心。
住院期间,旭旭每天都要和我视频通话,每天的话题也很固定,不是问我有没有听医生话,就是问爸爸有没有把我照顾好。
葛言数次感慨,说这儿子绝对是充话费送的,才会对他没一点儿真情实感。有次恰好被旭旭听到,旭旭立马说他才怀疑爸爸是石缝里蹦出来的,才会不疼老婆不疼儿子。
葛言立马申辩:“我当然疼你们。”
“可以前你不是抛弃过我和妈妈吗?”
旭旭这句话力道够足,立马让葛言偃旗息鼓,结束视频后葛言和我伸冤:“我是混蛋过,可儿子只记着过去,对我的努力改变视而不见。”
我拍拍他的脑袋:“别太伤心,日子还长。”
葛言歪着脑袋看我:“我怎么感觉这不像是安慰。”
“这是安慰啊,你曾犯下的错已经成为旭旭脑袋中的长久记忆,就算他长成你这么大的样子,估计也不会忘。所以抱怨不如坦然接受这些,因为他挖苦你的次数和力度都会与日俱增。”
葛言挠头挠耳:“可你以前不是这样说的,你说旭旭还小,只要努力为他创造快乐的记忆,不好的记忆都会被遗忘。”
“我以前不知道他对以前的记忆那么深刻,再说了当时我一心想把你弄到手,适当的说点好话也不为过。”
他戏谑的问:“所以你以前是在骗我咯?”
“算不上骗吧,顶多算是劝慰。”我正色,“不过你现在是在责怪我吗?行,我立马给旭旭打电话,把你欺负我的事告诉他!”
葛言立马来抢我手机,一副胆战心惊的模样:“亲爱的,你先冷静,别急着打电话。我不是真说你骗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而已。”
我当然知道他是在玩笑,不过是想虚张声势的吓吓他罢了。见他这般紧张,我忍俊不禁的笑了:“肚子饿了。”
“是该吃晚饭了,我去买。”
晚餐吃的是牛骨汤泡饭,饭毕后我靠在床上看着葛言收拾餐盒,再次提起洪翼:“你确定我昏迷那天洪翼没被吓到?”
葛言头都不抬的说:“老婆,类似的话你已经问过几十次了。”
“我知道,我只是觉得奇怪,毕竟我生病这些天洪翼从未在视频里露过脸。”
“可能是他恰好睡着,也可能是被保姆带出去玩了,或者是去医院做治疗,也可能是他抗拒视频通话。总之后天就能出院回家,你不放心可以亲自确认。”
第三天,葛言办好出院手续后我们直奔机场,飞机落在国内机场时已是晚上十点多。周寥和绾绾开车来接我们,到家时已是凌晨。
在我往孩子们房间走时,葛言伸手拉住我:“先去睡觉,不差今晚。”
“远在天边时看不到,近在眼前时当然不能错过。”我往他屁股拍了两下,“你先去洗吧,我很快回来。”
我先去了旭旭房间,被子被他踢开了,我轻轻拉起被子给他盖上,在他脸上亲了口后去了隔壁洪翼的房间。
他和保姆一起睡,保姆在我开门时就醒了,知道是我后把台灯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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