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哦了一声:“可是,你舍得罚我吗?”
他启动车子时笑眼扫过我:“你质疑我?不信可以试试。”
我吐吐舌,懒得再理他。
我是个恋家的人,虽然旅行不算颠簸,住的酒店也够高级,但睡得并不好。第二天我赖床了,一觉睡到十一点多,吃过午饭后洗了澡才去餐厅。
总店和二分店我都转了一圈,看了最近的营业报表,营业额在稳步提升中。最近天热,凉拌菜很热销,但菜品也容易坏,我交代洗菜工和厨师一定要特别注意卫生,别让任何有问题的食物上了客人的餐桌。
后来又和经理聊了会儿天,聊着聊着就到晚餐时间,我便去大厅看看情况。站了没一会儿,有个女的突然叫我:“你好,请问你是这家餐厅的老板吗?”
我回头,是个有点眼熟的小女生,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你好,你是?”
“你不记得我了吧,我之前和方馨一起来这里吃过饭。”
她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你是方馨的同事?”
“对,”她眉眼弯弯脸庞圆圆的笑了笑,“应该说是前同事了。”
“她从医院辞职了吗?”
“有一阵子了,听说她嫁了大老板后就辞职了。”
我不便评价,只好笑笑:“是来吃饭的吧?我带你去做,给你打个折。”
“不用不用,”她摆手,“谢谢你,不过我不是来吃饭的,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我有些不解。
“是关于方馨的事,她出事了,你知道吗?”
联想到昨晚在医院电梯口看到张恒远和其他孕妇的事,我猜想到她要说什么,便带她进了办公室,关上门后问她:“她怎么了?”
“五天前我陪她做了流产手术,听说那个男人还有别的女人,她怀的是女孩,另一个女的怀的是男孩,那男人就逼她打胎。”
一阵狗血味儿迎面扑来,我忍住恶心:“她依了?”
“方馨也是个烈性子,她自然不依,想和男人讲道理,却和男的起了争执,从二楼滚到了一楼。可男人没送她去医院,也没叫救护车,后来是她打电话给我,我陪她去的医院。摔下楼的过程中她肚子着地,孩子没保证。可她手术后情绪很不稳定,以曾是医生的身份买了两瓶安眠药后就和我失联了。我担心她做傻事,联系不上她,就想到了你,你知道有什么办法能联系上她吗?”
我摇头:“我昨天才从外地回来,若你不找上我,我根本不知道这些事。而且我和方馨的关系很浅,她只是短暂的做过几天我的心理医生而已。”
她低下头,想了想又说:“其实我会找到你还有另一个原因,我知道你老公和那男人在合作项目,你能不能让你老公和那男人说说,让他别对方馨那么无情,好好宽慰她几句,让她熬过这关再说。”
我沉默少许:“方馨有这种遭遇,我也很遗憾很惋惜,也想帮她。但你是个成年人应该知道,成年人之间的每种关系都界限清晰,我老公和那男人确实是合作关系,但他们的交流仅限于项目合作,而不是感情深厚的朋友可以说东道西。而且你既然都联系不上方馨,那男人就能联系上吗?”
她被我这番话问得眼神闪烁,心虚模样尽显,看来是和方馨合伙卖苦肉计的。她好几十秒后才说:“我也不确定能不能联系上,但总得试试,算我求你……”
我抬手打断她:“我会和我老公说这件事,至于那男人是有所行动还是无动于衷,那我无法保证。”
她点头:“我知道,你能帮上忙就好。对了,我们互扫个微信吧,有结果后你联系我?”
互换了微信后,我把她送到门口就回办公室给葛言打电话,把这件事和葛言说了。
葛言有些无奈:“你觉得我去和张恒远说这些,合适吗?我们平时只谈工作,不聊私事。”
我叹气:“不合适也说说吧,毕竟事关人命。”
“成,老婆都答应别人了,那我就去问问吧,但下不为例。”
“我知道,不会有下次的。”挂断电话等葛言回信的时候,我犹豫着要不要给唐冉打个电话,毕竟她们是朋友,让她帮忙劝劝。也借着这个机会,拉进一下我们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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