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圈着他的腰,应晚晚将小脸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他还穿着睡衣,衣服上是淡淡的洗衣液的味道,温和着他的体味,她有些怀念。有些意动。
他将她圈紧,低下头给了她一个吻,阮绵绵脸有些红,没有拒绝,却在最后他的手想往下的时候阻止了他的动作。
“不要——”这是在她家,父母的房间就在这楼下,万一发出点什么声音,真是丢脸死了。
应隽邦盯着她的脸半晌,低下头又吻住了她。大手在她身上游移,直把豆腐吃尽了,才有些气息不稳的放开了她。
喘不过气来的不光是他,还有自己。阮绵绵脸红心跳,实在是尴尬得很。
“你今天晚上吃饱饭了没?”他被阮力玄拉着敬酒。她真没见他吃多少饭菜。
“饱了。”阮家人过年,很有过年的气氛。不像是应家,每次去应家吃年夜饭,他都只觉得自己是个外人,一个入侵者。现在连唯一给他温暖的应晚晚,都不见了。
“我怕你不习惯。”毕竟这可不是在S市,以他的样子,根本不像是吃过苦的人。
“没什么不习惯的。”他在美国的时候曾经参加过野外生存训练,比现在要艰苦得多的环境他都能呆,不要说这个了。
“那就好。”阮绵绵打了个呵欠,她下午没睡,这几天天天想他想得睡不着,这会还真有些困了,不过想到某一件事,她突然又撑起了身体:“那个,晚晚找到了吗?”
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提应晚晚,应隽邦叹了口气,轻轻摇头。应晚晚——
……………………
S市。应家这个年,注定是过不太平了,因为应晚晚至今都没有找到。
应鼎弘终究是扛不住这样的打击。大病了一场,他一病,冯谨言又要照顾他,又伤心自己的女儿失踪,也跟着恹恹了好几日。应隽天公司家里两头跑,还要分心去找应晚晚。
有消息还好,可是应晚晚却是真的失踪了一般,一点消息也没有。
宣墨筝把医院的事放下,请了几天假,专门在家里陪冯谨言。她也不多话,家里的事都有佣人去做,她无非也就是陪着冯谨言,让她放宽心罢了。
可是冯谨言怎么能放宽心?那天应隽邦一口咬定不知道应晚晚的踪迹,应鼎弘在气过头之后就病了。
如果可以,她也想病,只是现在却是不敢。小心的照顾着应鼎弘。心里又气又悔又难受。宣墨筝跟这个婆婆其实不亲。只是到了这种时候,也忍不住心头有些发酸。
她进门三年多,应晚晚对她还是很好的。一口一个大嫂,时不时的亲近,更重要的是因为她的关系,应隽邦跟应家的关系缓和了很多。
可是应晚晚失踪了,这种缓和就不存在了。那天应鼎弘回来之后,竟然真的叫来了陈律师,起草了一份文件。跟应隽邦脱离了父子关系不说,还剥夺了他的继承权。
为了这事,应隽天气到要发疯。将文件撕了,让应鼎弘不要乱来。
应鼎弘哪能忍受自己的儿子如此?反而是跟他扛上一样,非要让律师拟文件。应隽天气得不轻,后来知道这些事情竟然是应隽城挑唆的之后,竟然一个生气,把应隽城给打包送回了美国。
“我看你太闲,还是去美国好好的拍你的戏吧。”
应隽天知道自己跟应隽邦不算亲近,可是怎么也是兄弟。他自是真心把应隽邦当成是兄弟,不然不会经常在应鼎弘面前维护他。偏偏应隽城总是喜欢插一脚,倒生生的把他们的关系越弄越差。
他这边忙得焦头烂额,那边农历的新年却是到了,应鼎弘让他叫应隽城回来。
“让他回来干嘛?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有他在,这个家才不得安宁。”
“我看是有你在才不得安宁。”应鼎弘气得不轻:“你把隽城赶走,是不是认为应家就是你一个人的了?我告诉你,我还没死呢。”
简直就是不可理喻。应隽天也算是服了应鼎弘了,这话他也说得出口?
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他索性加大宅都不回了,宣墨筝杂在中间,十分为难,最后却依然是没有多说什么,跟着应隽天回了家。
“隽天,还有一天就过年了。你还是让隽城回来吧。”春节哪有不在一起过的?应隽天这样,难怪应鼎弘生气。
“哼。你这会子倒是想当个好媳妇了?”应隽天瞪她,疲惫的眼里透着几分嘲讽:“隽城几次三番跟隽邦作对,我还以为,你也不待见他呢。”
宣墨筝沉默,她确实是不喜欢应隽城,可是没办法,有这样的一个小叔,偏偏婆婆*着他。她能如何?
“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让应隽城回来的,在老爷子撤消那纸文件之前。”
他宁愿认应隽邦为兄弟,也不要认应隽城。当然,如果应隽城还有点兄弟之情,就自己乖乖的滚回来,跟父母解释清楚。
宣墨筝觉得头痛,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应鼎弘不会退步,应隽邦也不会。
他们断绝父子关系是势在必行。
宣墨筝看着应隽天,就是这份心吧?让她一次又一次想放弃的时候,却一次又一次的为他所触动。
他或许冷漠,却不会不讲道理。对兄弟或许情淡,却还有理智。
她之前甚至以为他心里说不定像应隽城一样是恨隽邦的。可是没有,他不恨。反而对应隽邦多有容忍与照顾。
揉了揉收心,宣墨筝觉得疲惫的同时,又觉得有些心酸。
他连应隽邦都愿意包容,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包容她呢?
为什么他可以无声自己的关心着兄弟,妹妹,却总是忽略她这个,原来应该跟他最亲的人呢?追根究底,还是因为他心里没有她吧?
应隽天不知道宣墨筝的心思,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把应晚晚找出来。解决这一团混乱。而应家今年的过年,注定会是杂乱而担心的一年。
这边应家将一个好好的年过得无比冷清,那边应晚晚却是一点也不知道。听说应晚晚还没有找回来,她看着应隽邦,有些纠结,还有些担心。
“相信晚晚一定会没事的,你也不要太担心了。”
阮绵绵的声音很无力,她自己都不能相信,应晚晚失踪这十几天,还能平安回来,可是对方的动机没有说清楚。就连真面目都不敢露在人前。也没有索要赎金。这事现在变成悬案,还真的是让人揪心啊。
应隽邦轻轻的摇了摇头,怎么可能不担心?只是担心的角度会有所区别罢了。
阮绵绵咬唇,心里不是没有担心跟纠结的。如果当时她多注意一点应晚晚的情绪,是不是就不会有这后面的事情了?
“上次的事抱歉。”应隽邦圈着她的腰,让她偎进自己怀里:“那个人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事实上他接到了陈律师的电话,说是应鼎弘把文件都拟好了。
他笑,到了这种地步,应鼎弘以为他还会在意吗?
那个人?阮绵绵愣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他说的是谁:“我没事了。”
她垂下头,抿着唇有些个纠结,不过很快又抬起头来看他:“事实上,你那天说的话,更让我难受。”
他说什么了?应隽邦有些不解,阮绵绵却不看他了,只是躺平了,盯着头顶的天花板。
“你说,建中配不上晚晚。事实上我也知道,可是你这样直接的说出来,我就受不了。”
“我没有那个意思。”应隽邦没想到她对这件事情一直耿耿于怀:“绵绵,因为之前的事,我对你弟弟确实是有一些意见,可是我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这是两回事。”
她跟他弟弟,根本不可以相提并论。最重要的是:“晚晚,她在我心里是不同的。”
阮绵绵抬头看他,第一次听到他这般的语气:“隽邦?”
“你想不想听故事?”
以前她没有问,他也不想说,可是这一次,他突然就很想告诉她。
题外话:
一更,六千字。以为可以写到回忆的。汗。明天吧。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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