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我结婚了。”宣墨筝打断了他的话。弗兰苦笑:“我知道。我只是——”
越是不可能,就越是关注,越是关注就越是喜欢。越是喜欢就越是放不了手。弗兰想,他可能真的入魔了。
“我还有事,先走了。”宣墨筝倒不是急着摆脱弗兰,只是明知道不可能,为什么又要让弗兰心怀希望呢?
“你是明天的飞机?”弗兰不死心:“要不要我去送机?”
“不用了,我又不是第一次出国。”宣墨筝拒绝了,想着弗兰这些时间对自己的照顾,心里不是不感激的:“弗兰,其实好女孩还有很多的。你——”
“宣。”弗兰打断了她的话,不想再听她说下去了:“就算你不愿意跟我在一起,也不必把我推给别的女人吧?”
宣墨筝脸上一窘,有些尴尬的笑笑:“抱歉,弗兰,对不起,我下次不提了。”
没有再多的话,宣墨筝有些抱歉的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留下弗兰看着她的背影,眼中是深深的惆怅。
宣墨筝直到坐上飞机的时候,还觉得充满了不真实的感觉。这真的是她这些年做过第二疯狂的事了。第一疯狂的自然是让应隽天娶自己了。这种疯狂的念头,一直维持到飞机即将起飞的瞬间。
有人上飞机,坐在她身边,转过头,她看着对着她浅笑的弗兰瞪大了眼睛。
“我刚好要去中国旅行,听说中国的春节很热闹,我去见识一下。”弗兰的绿眸里尽是笑意:“宣,我想你不会介意吧?”
宣墨筝语塞,一时也找不到话来说,她能说什么呢?中国又不是她的。对方想去中国又不必经过她同意,她又怎么能阻止?
“你——”
“我已经跟教授请假了。”弗兰笑得很是温和,没有说出口的是宣墨筝结婚的事,在学院并没有人知道。而弗兰对宣墨筝有意思的事,却是很多人都知道了,弗兰也是教授的得意门生。教授以为他要去追妻,毫不犹豫的就同意了假期。
“东方人生性保守,你在必要的时候,还是要主动点。”教授明显是误会了,弗兰却不打算解释。他确实喜欢宣墨筝,这是事实,而他想看着宣墨筝幸福。他无法想像,用十年去爱一个没有回应的人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他不喜欢应隽天,这样一个美人,换了是谁,都会心生怜惜之意,偏偏应隽天不懂得珍惜,既然是这样,那他为什么不可以主动一点?
当然,他更需要的是,确定应隽天是真的对宣墨筝有了感情,而不只是因为宣墨筝是他的妻子才跟她在一起,这样对宣墨筝来说,并不公平。
此时面对应宣墨筝,他这些话并说不出来,只能是笑笑。宣墨筝有些尴尬。昨天为了这个决定,到底一个晚上没有睡好,这会索性也不管弗兰了,找空姐拿了张毯子,闭上眼睛睡觉。
弗兰看着她闪躲的态度,有些受伤。也知道这其实是他好,只是心里终究是看不透。
不知道什么时候,宣墨筝醒了,这时离降落在S市国际机场,还有一个小时。时间太短,也没办法再睡了。转过头发现弗兰正盯着她的脸看。她一时有些不自在,下意识的抬起手摸了下自己的嘴角,她应该没有流口水,打呼之类的习惯吧?
弗兰因为她的动作笑了:“你睡得好沉,马上就要到了。宣,怎么说我也远来是客,你是不是应该好好招待一下我?”
“好啊。”宣墨筝没有再拒绝,她不是想给弗兰希望,只是这一年多他对自己确实是很照顾,她没有理由再拒绝:“等我休息两天,带你在S市好好的玩一下。”
“那就谢谢了。”弗兰毫不客气。翻了页手中的书,转向宣墨筝,那是一本专业书。里面有一个极难的病症。宣墨筝是医生,因为弗兰的话而跟他小声的讨论了起来,接下来的旅程,倒是一点都不寂寞了。
弗兰的专业也是非常好的。美国几家大医院都表示欢迎他去任职,只是他一直没有决定。在两人的讨论声中,飞机终于降落在了S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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