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晚晚傻掉了,她看着坐在面包车里的那些人,只觉得后背*的。明明现在是冬天了。北都的天极冷,她却只觉得热,热得都要冒汗了。盯着那些坐在面包车里的人,连她的身体被峁那个痞子搂进怀里,都没有发觉。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人此时转过脸来,看了坐在后面的痞子一眼:“恒哥,这个是小嫂子?长得很水灵嘛?”
那人的眼光透着几分轻挑,应晚晚有些被吓到,身体下意识的绷紧,却是在这个时候才发现,她的腰被人搂着。身边那个痞子,被人叫恒哥的,将手臂一收紧,当着一车人的面,再次在应晚晚的脸上亲了一口。
“水灵吗?”那带着胡子的薄唇,扫过她的脸颊,刺得她一阵不适,她下意识的想去躲,那个恒哥却哈哈两声:“下面更水啊。”
“哈哈哈哈。”一车厢的人都因为这句暗示意味极下流的话而笑了出来。应晚晚脸都白了,想去推开那个恒哥,手却不小心碰到了他腰意的一处硬物。那是——
经过了刚才的事情,她已经清楚了那是什么,枪。这个男人身上也有枪。她惊惧的抬头,就对上那个男人的眼。只是一眼,她就被震摄到了。那是一双什么样的眼?深邃,幽暗,里面却是一片平静。完全想像不出来,刚才那句下流话是他说的。而她更没有错看,在他的眼神里,带着浓浓的,深深的警告。
不等她的手收回,那个叫恒哥的却一把将应晚晚搂在自己的怀里,圈着她,神情很是放肆:“来,告诉这些兄弟,哥哥昨天侍候你爽不爽?”
应晚晚脸都红了,她长到这么大,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她。在学校里,她从来不乏追求者,可是谁不知道她应家大小姐的身份?哪个人跟她说话不是客客气气的?又有谁,敢这样堂而皇之的把那种事情挂在嘴上?她又急又怒,一张脸红得不能再红。
那个男人却将手臂一收,腰上的枪,堪堪就抵在了她的腹部,男人的声音透着几分玩味:“看看,我家婆娘害羞了。”
“哈哈哈哈。”车厢里又是一阵笑声。有这个开头,那些人也不理应晚晚了,这一路挺长,那些男人开着粗俗的玩笑,说着十分下流的话。这个人说自己上个星期把某某处的小姐做得下不了床。那个人说自己找了个妞,结果让那个妞死皮赖脸的巴上他。
男人,不管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都喜欢炫耀自己那方面的能耐,应晚晚不懂,她只是觉得无法忍受,更听不下去。偏偏那个叫恒哥的男人,在最后总结一句:“你们看,我把这婆娘干得,今天都不顾我反对要跟着我了,就是在等我今天晚上再来。你说是不是?”
“哈哈哈哈。”这一次的笑声要大得多了,应晚晚咬牙,可是她不敢露出害怕的神情,她现在满脑子想的是,她上了一辆坐满了歹徒的车,而这些人都有枪,呆会,她要怎么脱身?还有这个恒哥,他根本就不认识她,他刚才为什么要说她是他的女人?
他到底想做什么?他们这些人呢?又是一群什么人,他们呆会要去哪里?后面被绑架的那个人是谁?她现在只觉得脑子不够用了,以往学过的所有的知识,到了现在都是无用的。她的心情,越发的焦虑了起来。而就在这样的焦虑中,他们已经到了目的地了。
这是远离市区的郊区,入目是一片平房。看到车子驶进院子,里面迎出几个人来。应晚晚被那个男人抓着下了车,也是在这个时候才看清楚了。刚才他们来时,是前中后,一共三辆车。前面那辆,就是应晚晚刚才坐着的,中间那辆,坐着刚才被绑着的那个人。最后面的,就是那个光头,痞子叫他老大的。
这个时候,里面迎出来的人亲自跑去开了最后面的那辆车的车门,光头从上面下了车。这会应晚晚的神智要冷静一些了,目光稍稍打量了一圈。那个光头,长得很是魁梧。除了那条刀疤吓了。他整个人给人的感觉也很吓人。头大,腰粗。最重要的是那个眼神。凶煞至极。
“老大——”所有的人在看到光头时,全部都是一脸佩服之色,应晚晚看得出来,这种佩服是由衷的。声势也大,应晚晚的目光扫了眼外圈,发现最近的院子离这都有几百米远,所以这边的动静,根本不可能会有其它人可以看得见。而院子外面,是一大片玉米地。如果她可以钻到那片玉米地里,她是不是有机会逃跑?
应晚晚不知道,那个光头摆了摆手,示意那些人进门。经过应晚晚身边时,冷冷的扫了她一眼,那是一种,看死人的眼神。而一直站在她身边的,那个叫恒哥的男人,却在这个时候不着痕迹的往前面站了一步:“金哥。”
跟其它人眼中的佩服不同,这个恒哥,眼里散发出来的,却是几分放荡不羁之色。嘴角永远是上扬几分,似笑非笑。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痞子。应晚晚的手又一次想探进包里,手却被恒哥拉着。她不由得看了他一眼。
这是第几次了?她一次又一次想去拿自己的手机报警,又一次又一次被这个男人恰当的抓住她的手?她看向他,不等他深究,身体已经被恒哥拉着进了门。
屋里开着灯,很敞亮。那个光头在最上面的位置坐了下来。一个极瘦的男人,穿着件黑夹克,站到了他面前:“老大,这次让你亲自去抓这个叛徒,你辛苦了。”
瘦子转了个身,示意后面那些人进来:“把人带进来。”
应晚晚气都不敢喘,她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身边的男人拉着她的手,带着她就要往里面去。光头叫住了他:“阿恒。”
“金哥。”恒哥嘴角一直是上扬着的,带着几分坏笑:“我婆娘胆子小,这种场面,我就不让她看了。”
光头冷着张脸,盯着恒哥脸上的笑,声音极轻:“让她留下。”
恒哥的眼里没有一丝的波动,反而笑得更加灿烂“好啊。”
他转过脸看着应晚晚:“死婆娘,说了不让你跟来,你偏要跟来,现在罩子给我放亮点,可不要吓晕了。”
“没事,要是晕了,恒哥给小嫂子做人工呼吸。”边上一个人打趣,屋子里附和着笑了两声。刚才那个被绑着的人,这时已经被带进来了。应晚晚的心都悬到嗓子眼了,她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想做什么。她咽了咽唾沫,只觉得眼前这一切,都不是她想见到的。
恒哥站在她身边,带着她往后面退了一步。那个被绑着的人,被人用力踢了后膝盖一脚,跪在了光头身边。
“陈山。”刚才那个瘦子上前,摘掉了跪着的人的眼罩,同时把塞在他嘴里的布给取了下来,那个叫陈山的,看起来四十岁上下,此时身体抖得像是个糖筛一般,大冷的天,额头硬是流下了汗水:“老大,老大你饶了我吧。老大,我不敢了——”
“陈山。”那个光头声音很冷:“我有哪里对不住你?”
“没有。没有。”陈山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是我错了,是我鬼迷心窍。求老大放我一马。我发誓,我保证以后再也——”
“货呢?”淡淡的两个字,让那个叫陈山的脸色越发的苍白:“我,我不知道——”
“货呢?”这一声是瘦子问的:“陈山,你再不说,我可保不住你。”
“我,我真的不知道。”陈山的脸已经接近纸色,只是还咬着牙,垂着头,似乎是在挣扎。
“呯”的一声。应晚晚几乎要尖叫了,嘴巴却让恒哥给堵住了,她看着那个瘦子给了陈山一枪,打在大腿,正泊泊的流着血。血。那是真的血?应晚晚的脚都软了,恒哥的手从她嘴上移开,搂着她的腰,也顺势提着她,不让她软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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