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太阳很大,下了几天的雨之后,今天天气很好。她逃,他找,加上之前的时间,现在已经是正午了。阳光正毒。车里的气温却让人感觉阴嗖嗖的。尤其是听到那句话时。
“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最想做的是什么?”
低沉的嗓音带着微微的怒意,迟衍衡阴着一张脸,看着眼前的应晚晚,心里是真的想将这个小丫头片子就这样给办了。她可真能,差点就把自己都给骗过去了。
他,迟衍衡,四九城里的迟少。被一个小丫头给嫌弃跟抛弃了。他怎么受得了?这口气,他从应晚晚逃了之后就一直忍着,现在这会,已经是忍不住了。而他不可能把这气真的就带回寨子里。只能在这里解决了。
他也不想想,他这会是什么身份?应晚晚是什么身份?人家不嫌弃你,难道还爱你不成?这都是让应晚晚的逃跑给闹的,理智都要没了。
“……”应晚晚咽了咽唾沫,不敢开口,他想做什么,她大概知道,不就是想欺负她,教训她?她心里清楚,所以害怕,可是人就是这么奇怪,怕到了极致,反而就能豁出去了。所以一咬牙,闭上了眼睛,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不知道。”
而这样的她,也彻底的让迟衍衡最后的理智都给弄没了。他倏地倾过身去,用力的,狠狠的啃住了应晚晚的唇。
是真的啃,极用力的,啃咬,力道大得让应晚晚吃痛,却没能出声,只能是握紧了双拳,死命的忍着。她的眼睛还紧紧的闭着,一半是急的,一半是不敢去面对迟衍衡的怒气。
她还是在怕,怕得身体在颤抖,可是这种模样落在迟衍衡的眼里,那就是一种抗议,无声的抗议。于是他啃得越发的用力了。
应晚晚终于是受不了了,呜咽了一声,试图让他放开自己。疼啊,是真的疼。她从小被娇养着,身娇肉贵的。吃不得苦,更是怕疼。可是遇到这个混蛋男人以后,什么苦没吃过?什么疼没受过?
她闭着眼睛努力克制,泪水是没有的,她不是一个轻易流泪的人。可是到底很委屈。是真的委屈。
她错了吗?她是想逃,可是她错了吗?她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别人的事情,却被这个男人带到他身边来。在这样的地方,身边不是她熟悉的家人朋友,反而全部都是流氓。她哪里会接受?
这会迟衍衡这样对她,她在委屈之外,反而更恨上了。这个男人到底把自己当成技女了吧?还是他的专属技女。他控制着她,她不能有自由,不能有思想,更不能逃。她上辈子到底是造了多少孽才落了一个这样的男人?
她心里恨得狠了,倏地伸出手,一个用力将迟衍衡给推开了。那个脸色更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应晚晚——”这会没有外人,迟衍衡也不装了:“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知道啊。能不知道吗?”都撕破脸了,应晚晚也没想着藏着掖着了:“你没看出来吗?”
也不等迟衍衡开口,她的身体退后了一步,双手抱在心口,死命的拽紧了,不让自己内心的惧怕跟身体的颤抖露出来,让他看到了:“我想逃。我想离开这里,离开你。你不明白吗?”
迟衍衡知道她说的是真的,却没想到这一次应晚晚终于不装了,而是选择这么直接的方式:“我不能想逃吗?王正康,你既然从婚礼上把我带走,就应该知道我是谁。我是应晚晚,应家大小姐,我为什么呆在这个鬼地方?跟着你这个流氓当一个流氓婆?我——”
她眼睛有点酸,她将手掐进了掌心,克制住了想哭的冲动。哭是没有用的。经过了今天之后,眼前这个男人是再也不会相信她的眼泪了。所以她不会再哭了。可是不哭不表示她不委屈。不难受。
“我告诉你,王正康,我就是想逃怎么了?你今天要么就打死我,要么,要么就放我走。不然我还会逃的,一次又一次的逃。你要是不信,我们可以试试。”反正她打死也不要在这个流氓地呆着了。
她也是豁出去了。不是有一句话说过了?不自由,勿宁死。她若是没有自由,跟死了有什么区别?所以此时她的小脸决然,带着几分轻怒。还有一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状态。事实上她也清楚,她这样的想法有多可笑。
不过这一招叫先发制人。她先发作了,迟衍衡呆会要是再拿这事来整她,她多少还理直气壮一点。不得不说,应晚晚也是一个聪明人。她逃跑,在迟衍衡面前就是理亏,可是她这样一指责,理亏的人就变成了迟衍衡。
要是换了一般的场景,她这一招就很管用。真的管用。怎么说呢?至少要是她面前呆着的是一般人,她这样一招绝对管用。可是她忘记了,她面前的就不是一般人,那是谁?迟衍衡。京城迟少爷,义帮的王堂主。备注,现在是一个流氓。
她说完了,车厢里的气氛一时降至冰点,迟衍衡盯着她的小脸,看着她脸上的决然,听着她那么理直气壮说想要逃跑的话。内心的怒气继续燃烧,有越烧越旺的趋势。
“想逃?恩?”他伸出手,一抬捏着她的下颌,让她跟自己对视:“想离开我?恩?”
应晚晚下颌被他捏得生疼,下意识的偏过头去要挣开,可是迟衍衡哪里会给她机会?
“做梦。”她想逃?下辈子吧。他既然已经认定了她,甚至为了把她带在身边,不惜做出这许多疯狂的事来,那么他自然就会不允许她生出一丝一毫的逃离心思。
不管他是谁,言恒也好,迟衍衡也罢,甚至是王正康也行。横竖她已经是他的了,是他看上的人,那她就除了他身边,哪里都不能去。
“你知道我现在想做什么吗?”狭小的车厢,他向前一步,改为搂着她的腰,高大的身躯挤着她的纤细的身体,将重量都半压在她身上。他长得高大,体格又强壮。应晚晚只觉得呼吸困难,而他接下来的话让她的脸都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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