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结痕迹,也不全是今天弄的,还有一些是昨天晚上折腾出来的。要说应晚晚,可真真应了一句话,身娇肉贵。
冯谨言是什么人啊?自己就这一个宝贝女儿,还又因为冷梅霜的出现弄得个早产加难产。差点就见不着这个姑娘了,自然是比养之前的两个儿子还要上心,也更精贵。从小到大捧在手心里呵护着的。
这一身皮肤,从小到大时不时用牛奶泡澡就不提了。那些人参燕窝养身汤的,应家也不差那个钱。什么能养人来什么。应晚晚一身好肌肤可都是从小养出来的。娇嫩得很,随便掐一下,都能起个印子。
你说迟衍衡那么粗鲁,昨天又下了狠手,今天就更不用说了,车上那一番折腾不算,就说手腕上那几道指印,看着都已经青了,格外吓人。那白希的肌肤衬着这些个青青紫紫的痕迹,让迟衍衡的心一下子就揪起来了。心脏那里闷闷的情绪,不是心疼又是什么?
手轻轻的抚过应晚晚的手腕,她睡得沉,并没有醒的迹象。他又看看她身上其它的痕迹,心头那里一抽一抽的。
他又冲动了。闭了闭眼睛,迟衍衡执起她的手,将她的手腕放在唇边轻轻的吻了一下。
“对不起。”他很小声的开口,哪怕明知道她根本听不到。事实上如果她是清醒着的,他也不会说这句话了。一个流氓向一个肉票道歉?像话吗?
心里能找借口安慰自己,只是到底心疼了。心口那里,隐隐地抽疼。盯着那些伤痕好一会,起身去找出药箱,给应晚晚上药。
他上药的动作很轻,生怕惊醒应晚晚,不过他想多了,应晚晚睡得沉,根本不可能被他弄醒。外面的伤上完了,看着被衣服盖着的地方,他没有多想,将她的衣服给脱下,想帮她把药上完。
他脱外面的裙子时应晚晚还睡得正沉,等到他要脱她里面的贴身衣物时,应晚晚醒了,她倏地睁开眼睛,看着眼前在脱自己衣服的迟衍衡,第一眼明显是被吓到的模样,抬起手正要挣扎。
可是等她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迟衍衡时,那抬起的手又放了下去。依然闭上了眼睛,强迫自己不看,不听,不感觉了。
迟衍衡的手就这么停在半空,应晚晚的眼神转变得很快,第一眼的抗拒挣扎,第二眼的痛苦到最后的绝望,她闭上眼睛完全不想面对他的模样让他的心狠狠一抽。原来只是上药的动作,却怎么也进行不下去了。
手慢慢的握成拳,深呼吸,让自己冷静,只是最后也没有办法就这样算了。只能继续脱着她的衣服。他感觉到应晚晚的身体绷得很紧,唇死命的咬在一起。她紧紧的闭着眼睛,就是不看他。
他几乎敢肯定,自己现在要是真的敢做点什么,那也跟歼尸差不多了。强迫自己不动声色的将她的衣服都脱光,最后为她上了药。目光落到那一处时又暗了暗,他好像下手太狠了?
轻手轻脚的把药上好,从头到尾应晚晚都绷紧了身体一动不动。直到他上过药,转身去洗手。应晚晚终于睁开了眼睛。
她看看自己身上,再看看放在一边的药箱。空气中传来淡淡的药膏味,她闭了闭眼睛,唇角上扬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这算什么呢?打一棒给一个甜枣?他以为他这样自己就会领情?
错了。应晚晚现在恨不得杀了迟衍衡,是真的很恨。可是现在她不会去杀他,也不会动手了。更重要的是,她不会反抗了。更不会逃跑了。随便吧。就这样吧。只要她还活着,只要她还在这里,那个男人应该就不会冲着自己的家人出手吧?
床又陷了下去,迟衍衡已经洗过手出来了。看看天色,现在也不早了:“起来吃晚饭吧。”
呆会就是晚饭的时间了。应晚晚翻了个身,并不想理他。迟衍衡又叫了一声,应晚晚很不想回应,却又不得不回应。,她握紧了自己的拳头,感觉着刚才已经结痂的掌心好像又流血了:“我不饿。”
换言之,她不想吃东西,也没有胃口。
迟衍衡看着她的样子,突然伸出手抓过她的手。目光落在她已经被她掐得鲜血淋漓的掌心时倏地蹙起了眉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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