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常问夏对饮,非自愿的,我一杯她五杯,即使是这样的比例,我依旧觉得自己是亏了。
“哎,我不喝了,你自己一个人喝吧。”当我喝下第六杯山贼酒,脑袋便隐隐有些作痛,在看看常问夏,没事人一般。我想起白泽给她仙人醉的时候,她说:“我都好久没醉过了,凡间的酒不行。”显然,要借着凡间酒水让她出丑,并没那么容易,即使她现在正被仙人醉折腾得神志不清。
“没出息。”她轻嗤一声,一边饮酒,一边却用格外暧昧的眼神瞧着我,待杯中酒水尽了,方问起:“头疼了?”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表露出那种眼神,但要说是否头疼,我毫不犹豫的点头,并且点头之后还更疼。
她见我承认,便放下酒杯,拖着下巴,嘴角咧开了完全算不上纯良的弧度:“脑袋凑过来,我给你施个小法术,喝再多都不会疼了。”
我将信将疑地望着她,考虑到它的技术向来有品质保证,况且头疼的感觉也实在不好受,便大胆地起身,撑着桌子,将脑门儿往她面前凑。
“来吧,亲。”
“嗯。”她应了一声,便用双手裹住我的头,在我不明所以的目光下,凑近……凑斤……
“a~~~”
“………………………………”
占老娘便宜么!!!
“怎么样?不疼了吧!”她放开我的头,恢复了端正的坐姿,脸上是捡了金子般的得意,看起来着实欠打啊欠打。
“什么破法术这么不高级,还要用嘴。”我揉着额头,上面残留着她的口水,湿漉漉的。
她耸肩笑笑,答得那叫一个理所当然:“咦?刚才是谁说‘来吧,亲‘的?我当你是知道我要用嘴,答应了呢。”
“你……尽会狡辩。”我也坐回原位。还好只是个额头,相比她头天醉的那场人工呼吸礼尚往来可好太多了。况且,头还真心不疼了……我冲她翻一个白眼,勉强道:“虽说方式拙劣,但看在效果显著的份上,我不与你计较。”
她笑得倒是大方,拿了酒坛子,又给我斟上满满一杯:“既不疼了,便陪我敞开了喝吧,烈酒就该是痛快饮的,那才够味儿。”
我想也是,反正醉酒后遗症都没了,既无后顾之忧,干嘛还在意那回窑子里赛酒的阴影。大不了辣酒烧喉,可那才爽快不是么?
“好,我今夜里就陪你喝,喝到明天后天都好。”最好是喝啊喝喝到这货清醒为止,省得她又要化身色胚调戏良家妇女以及少女。
“呵呵,那你可得留心着点儿。来,干了!”
常问夏说了句意味不明的话,便将杯中酒喝了个底朝天。反正我是不懂干嘛要留心,便也懒得多加猜想,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光喝酒她似乎也嫌无趣,便要跟我吟诗,吟诗就吟诗吧,可她开口就是些个不堪入目的歪诗,还要我往下接。呸!老娘不会对诗,更不会对这么yd的诗。于是三杯之后,改成了唱曲儿。曲儿吧,我也不大会,我想头一辈子的乐风喜好总是根深蒂固些,因此这世活到了现在,也没遇上一支称心如意听着不俗不土愿意学的歌。我本想好歹能听她唱唱,看看她的水平,谁想这货说:“你先唱我再唱,你不唱我便也不唱了。”于是唱曲儿什么的,也在三杯之后,不了了之。再来,她说看来就我这文学修养只能讲讲笑话,便要我讲几个笑话给她听,还说什么她笑了就自罚一杯,不笑便得我来喝。我是挖空了心思流干了唾沫逗她,这货之前还动不动诡笑的,这会儿倒跟个面瘫似的死都不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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