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不妨告诉你们。”常问夏的妥协让我不禁竖起耳朵:“她是个梳头娘,手艺极好,我要她长生,永远替我梳头制油。”
小道姑听了差点掉下巴,眨眨眼,看看我:“手……手艺这般……这般好?”
我听了却是一阵阵地囧,只得不自然道:“是还好……呵呵……呵呵。”换来的却是小道姑一个白眼和顺溜的一句:“自卖自夸。”
美道姑也向我投来古怪的目光,抿了抿嘴,说出了让人意外的话:“好,我答应你。”居然答应了!这都能信?……难道我这未来师父不觉得常问夏的理由其实很牵强很可疑么?可若不是这个缘故,常问夏又为何要我走上这与五行八卦为伍的康庄大道呢?难不成真心只因昨日胡扯的吃铁吃铜吃不死?
“虽然叫我培养个徒弟给你梳头,实在是辱没了我。”我未来师父自顾自又开口了,说的话听着还挺别扭:“但看在刘家小姐还有那万两黄金的份上,暂且不与你计较。只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若她实在无能,练不到那长生之境,又或是半路惹祸殒命,可休要怪我。”
“你只管好好教导,我信她。”常问夏拍拍我的肩以表信任,但我心里可一点儿底都没有。我觉得我有必要与她好好谈一谈,谁叫她这么冷不丁地给我找师父的?我同意了么?
哎,但不管我的意愿如何,她二人的交易是达成了。常问夏解了小道姑的口疾,还邀他们在寨子里多留些时日,虽然这邀请之辞里充满了强制强行的味道。
孟东李是没有多挣扎便同意了,只放了只符纸叠的纸鹤,说是与门人联络之用,好让他们告知王在安这消息,让他到刘家迎接去,顺便收了那黄金万两来。
我看着那黄色的纸鹤有生命似地越飞越高,越飞越远,瞬间又觉得我对这世界知之甚少。有妖,有仙,还有会妖法或是仙术的人,不在市井街头的传言里,不在胡话连篇的异志上,而是在眼前,活生生地用事实告诉我,人可以跳出自身所限的那个圈。但这种事又哪里是容易的?
“真能练成么?这方面我什么都不会啊,可坑死我了。”我拉常问夏到没人的地方,那三个道人正屋子里喝茶:“你看那道姑的模样,对徒弟定然严厉,怎么办,我可宁愿再活个五十年就跟你说下辈子见了。”
“你能保证你下辈子还有这好手艺,还记得制我头上这香头油的配方?”她拉过我的手,在我耳畔压低声音道:“一步登天难,脚踏实地易,你怕什么,一点点学呗。再说了,那仙酒,你以为当真只是强身健体美容养颜的功效么?你也太看不起老君了。啧,其实我早想说了……”她伸手掐掐我的脸颊肉,又变态地用舌尖舔了舔,尝得出味道似的,才出声儿:“啧啧啧,皮肤真的好了许多,要变美人儿了。”
“擦!我在你眼里一直不是美人儿么?!”
“……”她用鄙视的眼神看不上我,我只得承认刚才纯属贫嘴开玩笑。
我师父他们在寨子里住了三日,刘卿颜也不得不跟着多留了三日,只是她与张铃儿的关系照旧没什么突变,但若是真的生了那种事,想来常问夏也不会做棒打鸯鸯的孽,那我便也留下来了。至于那三个道人,以我之见,该是会指望着将刘卿颜强抢回去。
对了,先前我只知道我师父叫孟东李,却不知道另两人。经过三天的磨合,那俩对我的态度也好了些。小道姑叫赤仪,是门派里第三代弟子,也是我师父的六师弟的曾曾孙女儿,我猜她也是个走后门的。至于那黑面道士,名字叫墨火,是赤仪的师叔孟东李的师侄,听赤仪说他是个慧根极好灵能极强的,出生在正午时分天狗食日之际,也就随着这天一黑,落地的孩子也是黑得非比寻常,他自小沾染妖邪爹娘险些养不活,后来被赤仪的曾曾爷爷带回师门抚养,才有了出息,现在可厉害得很,年纪轻轻本事在师门中却已达到中等偏上。
我又问赤仪,她是属于哪个等次,她红着脸冲我傲娇:“哼!反正比你个零基础的好多了!”哦呵呵,看来也没什么真本事……</></DV>
<T>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