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个儿没用还要抢,果然是土匪,不过我喜欢。将两只大箱子塞进储物簪里,抬眼,桌子上又已经堆满了杂七杂八的物件。
“这么多……该不会都要给我吧?都分不清什么是什么……”
“都是凡人用的东西,你就当帮我清理杂物吧。”常问夏说这是清理杂物,敢不敢再别扭一点。
她先是理出几十瓶丹药,介绍道:“红瓶的是伤药,一天一粒,严重的时候两粒。黄瓶的可当饭吃,服下一粒,七天七夜粒米未进也不碍事。绿瓶的补真元力,待你入门后就懂了。还有就是这个……”她从中挑出一瓶黑色的丹药,继续道:“这是初级进阶丹,可助元婴期以下的修真者提升境界,只这一枚,得用在刀刃上,到时你问问孟东李如何用法。”
我点点头,将丹药一股脑儿丢进储物簪,桌子上也干净了些。
“这几身衣裙是我让人给你做的,布料里织进了无极丝,冬可御寒夏能防暑,你也收着。还有这些个闲书,讲历史的讲笑话的讲八卦的讲人情世故的,不过可没有情情爱爱的,省得你学坏寂寞了找野男人去。再就是些凡人的修真秘籍,什么金光法聚灵术五雷咒归元步,哎,你能懂就学,自己看着办吧。还有这玩意儿#¥*a%……还有那个#a¥%¥%……”她将桌子上的东西分门别类介绍了个遍,直听得我头都大了,可塞进了储物簪里也就占了小小一个角落,依旧空旷得很。我在想一会儿要不要把房里那张床也装进来,哪日在野外过夜,还有床睡有被子盖,太惬意了。
最后,常问夏又神神秘秘地拿出一对小巧的深红色玉珏,十分简单的缺口圆环样式,不知什么用,要这么故作神秘。
“定情信物?”我从她手上拿了一块来,透过光看,血一般的红色。
“你要这么想也成。”常问夏将她手中那块也举在半空中,与我的并排,是一模一样的血红色。
“这种石头,叫传音玉,生而成对。只要将元神力注入其中,便能将声音传到另一方的耳朵里。不过你现在还没练出元神力,只能听我说话,待进入筑基期就能用了。”
“原来是个对讲机……”这就是异世修仙的节奏啊……没有高科技产品照样能活得很尖端。
收拾完了东西,天也已是大亮,我们一同出了山谷,吃了早饭,又十分高调地在寨子里牵着手散步,做最后的道别。我已穿上了她送的无极丝衣裳,白底黄花的对襟儒裙,凉爽舒适。这是我这辈子穿过最漂亮的衣服,不华丽不招摇,却的确很美。
寨子里依旧忙碌,坐在房门口吃包子的、蹲在水井边洗衣裳的、院里劈柴的、庭中练武的、树下玩耍的、窗边绣花的,他们看见我们,扬着笑打招呼,尔后又忍不住与身边的人窃窃私语,奈何习惯了大嗓门,话语依旧传入了我们的耳朵。
“看吧,我早知道楚盼娘和咱当家有一腿。”
常问夏也无所谓他们的话是否过于粗俗,只依旧自信骄傲地对他们笑。她手心微凉,一直紧紧地握着我的手,十指相扣,即使不说一句话,也能让人感觉到其中的在意关心。
此刻,我离幸福那么近那么近,但下一刻,却要与其挥手告别。心中的不舍让我知道,其实我真的喜欢着这只蝶妖,常问夏。
在寨子里走了一圈,又回到了常问夏专属的庭院。刘卿颜的丫鬟小伍说,她已收拾好一切,轿子也已等在寨子门口了。庭中,孟东李、赤仪和墨火三人已整装待,脸上依旧存着些陌生人的疏离。
几人一同行至寨子门口,我扶着刘卿颜。她有些身形憔悴,脸上却意外的没有泪。张铃儿始终没有出现,刘卿颜朝寨子深处望了一眼,摇了摇头,便钻进了喜红的轿子里,而那轿子,正是送她来的那一顶。
我和刘卿颜,一同来,一同走,要去向不同的归宿,却都在这山寨里留下一段情。只是她这段情已成悲情,而我的呢?我看向常问夏,她坚定深邃的眼瞳里写着分离的哀愁,可我们都知道,这不算短暂的分离为的是一份永恒的爱情。</></D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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