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东李在土牢上贴了一张符纸,那土牢中的鼠王便急速退化,成了一只没有尾巴的灰耗子,只比外头那些妖鼠大一些,但依旧凶猛得让人发憷。三师兄催动功法,将土牢变成一个小石笼,啲溜着就可以将这落败的鼠王带走。
“你们!你们到底想干什么?!”鼠王被封了法力又打回原形,这会儿还关了笼子,哪里能坐得住:“要杀要剐,给句准话!!!”
常问夏走过去,冷眼瞧着三师兄手上的笼中鼠,道:“方才不是剐过你了么?怎么,那滋味没尝够?”
“那你是什么意思。”鼠王龇着牙在笼子里跳来跳去。
常问夏夺过石笼,举高了让这耗子与自己面对面,眯着眼提出交易:“告诉我你们头领的老巢,我便饶你一命。”
“本大王如何会知道?”这耗子王,不知道还这么理直气壮。
“你为何会不知?不是一伙儿的么?”我凑过去和常问夏一起盯它。
“本大王只奉命在落桃镇一代抓小孩上交左护法,其余的一概不知。”
“抓小孩?”常问夏怀疑地看着他,问:“为何要抓小孩?”
“哼。”鼠王鼻子里出气尖哼一声,后道:“本王会告诉你们吗?”
“抓小孩都说了,你当自己嘴很紧啊?”我皱着眉鄙视它。
“不如这样,你告诉我上头为何要你们抓小孩,再告诉我左护法身在何处,我便放了你,不伤害你的性命,如何?”常问夏改变了条件。
鼠王听了,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呀转,犹豫半晌:“让本王考虑考虑。”说完,兀自转了个身子,又断了尾还粘着血的屁股对着我们便不再言语。
常问夏面上展开笑容,语气却颇是不屑:“若我是你,哪里还用得着考虑?毕竟,这事儿你就算说了,也没有谁会来追究。”
“哼,休要蛊惑本大王!”
常问夏见此,与我对视一眼,便拎着石笼继续往出口走。
“你不是可以看到别人的记忆么?”我偷偷问常问夏。
她眉毛一皱对我道:“我可不想挖老鼠的记忆,会有阴影的。”
我稍作联想,那些啃食人类尸体的妖鼠,立刻觉得胃酸翻涌。的确,为这样的答案,犯不着那么对不起自己。
一行人跳出枯井便兵分两路,孟东李和常问夏回寺庙拷问鼠王,其余人则是留在镇上消灭余党。
虽然有点变态,但是这不失为一个练习各种招数的好机会,对着这些个在姬有时强*阵下除了定在原处挥舞几下爪子外就没有任何杀伤力的妖化耗子。
无疑,绞成碎片什么的实在不是一个干净利落的处理方法,过程恶心,结果也恶心,我至今对白泽那神光普照的招数念念不忘,毕竟神光之后连肉渣子甚至是血迹也不会留,太尼玛华丽了!可是相对来说,我那些个招数没一个能有这种效果的……
我盘坐在街角的凉亭顶上,一边回想从孟东李和廉不愁那里学来的招数,一边拣着周围的妖鼠摸索练习。用水球淹死、用三晶剑冻成冰块再碎成渣渣、或者是画一些奇形怪状的符咒帖它们脑门儿上……
“啧啧,你在干什么?”
冷不丁地,我感觉有一个火红的毛球蹦进怀里,在一听这声音,真是久违的慵懒性感,原来是大妖孽……
“搞研究啊。”低头看看蹲坐在我大腿上的小狐狸,声音和外貌严重违和,总结完毕,继续画手上的符咒。我这会儿画的是一种借火符,即使是灵格中没有一点火属性的修士也能通过这个借火符从空气中获得火元素聚合出符咒表现的效果,当然,能借到多少火,全看周围的环境以及画符者本身的修为。
“你不适合这些,慧根不够,倒不如好好研究你的水术和丹术。”九尾狐随意瞄了一眼我手上的符纸,一面闲闲说着,一面竟化为了人形,艳红的发丝,丰满的娇躯,险些压断我的腿啊。
我一个不稳差点儿从亭子上摔下去,连忙丢开朱砂笔和黄纸,扶住边上的瓦片才得以稳住身体。
“狐狸姐姐喂你这是闹哪出?”我苦着脸看她,哎哟这面容实在太妖孽太刺眼了。她双目狡黠地眯起,蛊惑人心的目光盯得人心颤颤。
“小盼娘啊,姐姐我有些个事情要讨教你。”她笑起来,我是头一回跟她这么近,还是被这样不怀好意地打量,立即背脊发毛,头冒冷汗。
“你直说好了……”干嘛坐我大腿上?
九尾狐一只手绕过我的脖子勾住我的肩膀,一只手磨搓着自己的下巴,似乎在考虑这话要怎么说。
到底……是要干嘛啊勾肩搭背有伤风化的啊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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