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在长久的切据中,发出滋滋刺耳的声音。
施工队员在从上而斜向下棱切电梯金属,火光四溅。
电梯打开的那一瞬,数束照明灯打进去灯光交错那几晃间,人们看见了里面——男人平躺在地上,双眸紧阖,身沾血梅。女人覆在他身边。黑发倾泻,面容寂静。
路岑莼看见电梯内的场景时,是惊住——
她只见依偎在路之遥身上的那个女人缓缓地抬起头,就在那一瞬,也许是巧合,也许是注定,路岑莼正好对视上她那双墨眸。
她秀发微乱,眉目如画。
潋滟如晴的瞳眸,似一汪排云而碧的江水。
那扑面而来的熟悉感,那回忆重现的震撼感!
路岑莼整个人如遭电击,面上血色一下子被抽走!
愣怔在当即!!
怎么,怎么会是她??!
医院。
挽歌检查了伤势,淤青的地方涂上了药水,膝盖手肘的破损都上了药。她就是在封闭的电梯里呆的时间有点长,缺氧是有点的,还有就是出现稍微脱水的现象,挂了点滴,喝了些葡萄糖就没什么事了。
而路之遥相比要严重些。
他身上有骨折,头颅受到撞击,还在医院里救治中。
挽歌上好药后,嘱咐了护士自己不需再挂点滴了,随后拔掉针头。走出了病房。她打听了路之遥的救治室。去到那边门口等待,却发现了一个女孩,同样也在那里等待。
路岑莼看向乔挽歌向自己这边走过来的时候,那张脸依旧是血色全无。眼神呆若木鸡,死死地盯着挽歌。
挽歌被盯得有些窘迫,她虽然是好看得比花瓶还要好看上几分,去哪儿都被人围观。但是,这么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还真是少见。
挽歌还是礼貌地问道:“里面的那位病人是路之遥吗?”
路岑莼已经吃惊到丧失言语能力。
挽歌咳了咳,再次委婉问道:“你好,不好意思,你认识里面的那位病人吗?他是不是姓路?”
路岑莼半响才回过神来,然后呆呆地点了点头。
挽歌笑了笑,还好,终于找到。
她知道路之遥有钱,住的都是贵宾病房,还是v抢救室。但她没想到还劳烦了院长、外伤专家等等出动。
路家面子真是大呀。
坐在走廊里长椅上。
路岑莼局促不安。
挽歌倒是心平气静。她知道路之遥有保护她的成分才受的伤,心里确实有些过意不去。加上人还在急救中,自己心里的那份愧疚感更大了。
想到在电梯出事的那一瞬间,路之遥居然会护住她,将她整个人涌入怀里,让她尽量少地磕伤碰摔。心里莫名涌起难以名状的滋味。
路岑莼在渐渐地冷静下来,一直在心里安慰自己,她见到的人可能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当年那个人……恢复清醒后,路岑莼展露她那斯文的微笑,她向乔挽歌打招呼:“你好,你是我哥的朋友吗?请问你,贵姓?”
乔挽歌不知道路之遥有几个妹妹,之前是知道他有个妹妹叫之婷。是眼前这个吗?“是的,我姓乔。”
路岑莼听到她最后一个字,那颗高高提起来的心终于稳了下来。
后背的冷汗才没有那么涔涔如雨。
路岑莼暗暗掐了掐自己的手指,长舒一口气,幸好,幸好……不是她,不是她……
但是……
为什么,长得几乎是……
挽歌静静地坐着,等待着里面急救灯熄灭。
忽然,手机铃声响起。
挽歌拿起来一听,里面是温如玉的声音:“今天怎么这么晚?在加班吗?”
挽歌这才意识到,温如玉还在公司楼下接她下班呢。一看时间,居然是晚上的八点半了,她立马歉声道:“对不起,如玉。我今天加班,我忘了跟你说。你能帮我回家看看凌凌墨墨吗?……”
她不想让温如玉担心,所以撒了个慌。先让她稳定下来,事后才告诉如玉今天的事吧。她也不想让墨墨凌凌着急自己。
如玉那边回答好,嘱咐她好一些才把电话合上。
路岑莼一直暗地地观察挽歌,但是心里担惊受怕。
堂哥是不是一直都喜欢着那个人,所以眼前的这个人,也是堂哥的外面的女人?
不行,她要试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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