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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目青天日渐高,
玉龙盘曲自妖娆。
无边绿翠凭羊牧,
一马飞歌醉碧宵……
只见一片片白云缀在深蓝色的天幕里,幻化成一匹匹的骏马和牛羊,虽然显得些许模糊,却和那奔驰在草原上的骏马牛羊也相得益彰。脚下是一眼望不到边际的油油绿色,长在其间生命力最旺盛的一点红一点黄,是山丹和金莲,虽比不上中原的梅兰竹菊,却也风味别致。两轮马车常年奔走往返而辟出来的马路,徜徉在丘陵土包之间,将这本来一望无际的草海人为地分隔成了一条条一带带,却一点不显突兀,犹如香醇处子脖颈上的那根彩色的丝带,总能够惹人遐想无限。
一行人缓行在通往草原深处的商路上,草原辽阔无遮挡,秋风瑟瑟,呼呼地吹响着三面方方正正的大旗,能够清楚辨识出绣在旗帜上的“通达”二字,苍劲而有力,古朴又轻柔。这是一个前往草原与牧民们交易的商队,三面旗帜挂在前中后三个方位,大致显示出其中等大小的规模。最后一面旗帜绑在尾部的一辆两轮马车上,木质但镶嵌铁辐的轮子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马车无疑是重载,应该是携带了部落及牧民喜好的各类用品。
一个佩剑的青年男子,方脸大眼、红面孔,个头中等,身材精瘦,精神很好,骑一匹枣红色骏马,悠然地在几辆马车之间巡弋,经过车驾时,有意无意地与伙计和马夫们低声交谈着,相谈甚欢,不时传来低笑声。
“赵镖师,咱们这次是今年的第九趟了,跑完这趟就该入冬休息了。”一个驾车的马夫与青年男子貌似十分相熟,打趣地问道。
“是啊,也该由秋入冬了,与牧民们的交易接近尾声了,接下来就是年关了。”原来此名佩剑男子是一名卫护商队的镖师,大名叫赵承平,通达商行已经固定雇请他三年多了,因此同马夫伙计们非常相熟。其他几名镖师就不一样了,一般来讲,南来北往的商队总是根据行程的情况雇请一批镖师,因此镖师们很少固定在同一个商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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