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路南行中,阿苏勒与清卓依然保持晓宿夜练的模式。阿苏勒突然间又会使新的剑招,让清卓颇感诧异。清卓从自己父亲易天行那里了解到阿苏勒身世的一些秘密,并且被告知不能多问,尽管现在两人已经成为爱侣,但有各自的秘密也很正常。阿苏勒当然不能告诉清卓有一个老头的一缕神识寄生在剑里,这显然没法解释清楚,所以只推说自己在工城期间被异人传授了剑法,现在只不过是将死记硬背的一些剑招慢慢的回忆起来罢了。对清卓而言,阿苏勒变得越来越强再好不过,而且从青锋剑、“穿云剑法”与“飘雪剑法”这些看似零散,实则有指向性的剑法剑招中也大概能猜测到,这些与中原某个神秘强大的门派有某些关联。因此,两人达成了暂时性地平衡,互相不多问,互相帮助提升着对方的武技。
阿苏勒与清卓依然会趁某个晚间跑到时远时近的地方去猎杀强盗,不过与清卓受伤前不同的是,随着两人武技的提升,对付一般的场面绰绰有余,即使遇到强敌,也尝试过同时使出两种剑法,一攻一守,要么敌人必定落荒而逃,要么从容而退,两人为此欣喜不已。
商队的管事和镖师们也好像默默地接收到了缓行的指令,因此原定一个月的行程,拖拖拉拉地走了将近两个月了,距离走出草原的时间已经不多了,短短几天而已。
离终点越来越近,清卓的脾气也越来越大,经常对商队的管事无缘无故地发脾气,而且主动建议每日只走半天的路程,但实际上商队的管事和镖师们好像都很怕清卓似得,默认了这种做法。
这日午后,商队重新启程了。由于清卓一直没有收到父亲同意自己随阿苏勒进入顺天州的信函,而时不时地发脾气,阿苏勒也明白清卓不愿意和自己分开,自己又何尝不是,只能在车厢里好言好语地安慰清卓,并且用草原上的故事来逗乐她。两人正在说话间,听到不远处的马鸣、刀剑相击与拳脚相斗之声,甚至还夹杂着女人小孩的哭泣之声。
清卓掀开了车厢帘子,问旁边骑马的镖师出了什么事情。镖师前去探查,回禀说碰见仇家相争了,原来仇家伙同强盗既寻仇又抢劫。阿苏勒初入江湖,又是少年之心,对寻仇抢劫之事好奇不已,跃跃欲试,想跟着镖师去看看。
商队的管事骑马来到阿苏勒与清卓的车向前,表面上是商量,其实是请求,希望清卓不要强自出头。管事见清卓没答复,心里悬着的心才放下来,并且吩咐商队继续启程南行。
还没走多远,一个手臂染血、哭哭啼啼的妇女居然冲破了商队镖师们的拦截,跑到了离车厢不远的地方,虽然是被镖师架着,但大声呼喊,就像是早知道车厢里有重要人物似的,请求救人一命,救救妇孺。
清卓这几天本来就心烦意乱,掀开帘子,对管事说道:“易管事,见死不救终为过,你带几镖师去,商量是否可以用财物交换妇孺们的性命?”来求助的妇女千恩万谢地走了,并且言明愿意照办,只求性命,愿弃财物。易管事虽然很是无奈,但对清卓的命令却也只能不折不扣地执行,带了几个镖师前去调节,商队离得远远地驻足观望,阿苏勒与清卓也从马车里出来骑在了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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