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苏勒从来未经点拨与传授,但在用权之术方面展现了自己的天赋,在肖师看来这一点也不奇怪,冥冥之中的父辈传承与家学渊源一定是存在的。
“阿苏勒,你展现出如此一点就通的天赋,为师替你高兴,更替你的先人感到安慰。最后我要叮嘱你一点,用权之术特别要注意‘物极必反’的道理。”肖师缓缓叮嘱道。
“师傅,您的意思是想说用权之术还是有不该用的地方,或者不能用到极致之处吧?”阿苏勒想了想,也不知道自己说的对不对,开口问道。
“主要还是不能用到极致。不能以势压人、以势逼人,一来这样做是一种简单粗暴的方式,历来名声不好的君王们都曾经这样做过;二来这样做会产生反作用,经常如此会削弱民心、降低威信,甚至会激起反叛;三来偶尔用也不是不可以,但一定要把握好度,要采用怀柔手段相补救;四来要逐渐去把握恩威并施的目标,树立威信的时候可以适当用,但是不能做绝了。”肖师想了想,全面而详细地解说道。
“师傅,我不一定明白,但我一定会不断揣摩,由小及大地去尝试,请您放心。”阿苏勒行礼后答道。
“阿苏勒,三术之中以此为首,你要不断实践和磨炼。此术在运用中遇到任何疑惑任何难题都可以向为师询问。术在学,更在用。这间铸剑坊对我们将来的发展有大用,我给你七天时间,这也算是一个学习任务,你琢磨一下,看看这里的运作管理有些什么问题,有什么地方还可以改进和提高的。”肖师向来是雷厉风行之人,一口气教完了,还布置了学习任务。
接下来两天,大家发现阿苏勒也不向师傅学习了,喜欢在铸剑坊内四处闲逛,还和很多人拉起了家常。
第三日夜间,阿苏勒敲开了师傅的房门。师傅正手握一书,也不搭理他,只抬头示意阿苏勒有话直说。
阿苏勒也不敢坐,咳嗽一声,说道:“师傅,我用了三天的时间,主要是观察与分析,并且与大家聊天的过程中了解一些情况和一些人。请师傅指教。”
“说吧,简要一点。”肖师依然不抬头,手不释卷地说道。
“十五年前左右,离远之父带领一批军队的铁匠和老弱残兵,约五十人左右从北蛮来到这里,无以为生计,就由其中的铁匠牵头成立了这样一个铁匠铺。十几年过去了,有些老人去了,新人有从中原来投的,也有在此处后来生养的,目前铸剑坊有一百余名工匠及两百多妇孺。这个是基本情况。”阿苏勒还洋洋得意,短短三日,把铸剑坊的历史了解的极为清楚。
“讲重点,这些我比你更清楚。”肖师还是放下了手中的书,盯着阿苏勒说道。
“离远父子两代人无心经营,只是想把大家聚在一起讨个生计罢了。因此十几年来,规模、工艺、产出基本没随人员的增加而提升。有四大问题,一是依然流水线式生产,快慢不一,优劣不一;二是老师傅们把关,工艺无进步,年轻人无前途;三是生产区、生活区、仓储区混在一起,既有安全隐患,又让生产与生活不分;四是整体无人负责、无人管理、无人协调。”阿苏勒一口气将自己三天以来的心得和盘托出。
“还有其他问题吗?那你有什么解决办法?”肖师皱眉问道。
“师傅,徒儿只发现这些问题。至于解决办法吗?我想到三点,分别是产线分开、格局分布、职司分设。具体来讲,也是针对以上几个问题,主要的目标还是理顺关系、做大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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