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苏勒与赵承平经过一番商量,定下新的行进路线,并且兵分两路出发。跟随赵承平的两人更熟悉草原,被派去探查阿里特拉部落其他几个方位的情况,另外五人折向喀尔喀部落的方向再绕一圈兜回来,七人在约定地点汇合。
果不其然,七人碰头后,大家交换了解到的情况,得出一个结论,阿里特拉部落被一支小型军队在多个方位内圈禁起来了。
一行七人趁着两支巡逻队伍的间隙处,迅速掩行前往阿里特拉部落。
落入阿苏勒眼底的不再是牛羊的嘶叫声与族人的欢笑声,整个部落的毡包已经很久没有移动过了,牛羊的数量在减少,附近的牧草涨势很不好,整个部落看上去死气沉沉的。
七人的队伍迎来了部落之人不善关注。
阿苏勒埋着轻快又逐渐沉重的脚步,依然很轻松地分辨出自家的毡包,圈起来的牛羊数量更少了,而且明显都掉了好几层膘,正吃的还是干草,看来祖父的境况也非常不好。
阿苏勒几人靠近毡包,居然没有任何动静,以往祖父都会走出很远热情地迎客。阿苏勒示意其他几人先行等候,自己一个人推门而入。
阿苏勒扫视毡房内一圈,发现大概的布置没变,但是物件却少了很多,爷爷躺在床上,不知是睡着了还是生病了。
阿苏勒急切地想靠近,阿苏瓦吉发声了:“哼,想拿什么自己拿吧,除了我孙儿的东西,其他随便。”
阿苏勒听明白了,祖父没事,中气倒是充足,貌似有人到自己家里抢东西?祖父为什么不阻拦。
“爷爷,阿苏勒回来了。”阿苏勒说的很小声,但是很急切。
轰轰犹如雷声,给阿苏瓦吉很大的震动,听明白了,还反应了一阵,阿苏瓦吉站了起来哈哈哈大笑着奔过来。
祖孙两人热烈地抱在一起,都是热泪盈眶。阿苏瓦吉绕着阿苏勒足足走了三圈,生怕遗漏一点,要彻头彻尾地看清楚阿苏勒的变化。
哈哈哈大笑之后,又是一阵沉默,此情此景应该是祖孙两人两年来一直憧憬的时刻。
阿苏勒发现祖父苍老了很多,而且身体状况也不如两年前了。随后将自己两年多以来的情况简要说了一遍,并且询问部落破败的原因。
祖父告知阿苏勒,部落两年来被圈禁在此,族人本就软弱,无心反抗也无法反抗,因此一天天衰败下来。最直接的影响就是牛羊不能游牧,货物无法交易,基本上就是坐吃山空。时间久了,大家四处打听,同时也传出了多种不同的传言,基本上都是指责阿苏勒在外面给部落惹了麻烦。刚开始,阿苏瓦吉还一味抗辩,只是两年来阿苏勒一直不曾现身,渐渐地坐实了流言。这样一来,阿苏瓦吉觉得有愧于部落和族人,因此大家不再像往常一样尊重老人,一些年轻人还趁机到家里来强取东西。阿苏瓦吉只是心中藏了对孙子的思念之情,至于别人如何对待自己倒不是十分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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