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师又象征性地询问了三人在墨曲绿洲和工城的一些简单情况,随后让离远与易清卓先行离去,自去总部内安排好的客房休息,却让阿苏勒单独留了下来。
阿苏勒有点忐忑不安,毕竟此行既有任意行事,又有兵行险着,还有千里逃亡。当作众人的面,肖师也许会有所顾忌,现在单独把自己留下来,阿苏勒已经做好被批评的心理准备。
“知道要挨骂吧?挨了骂能改就好。你这一行犯了太多的错,要不是我通知大头领,你们就死在极北之地了;要不是我让陷阵堂临时安排商队四处游走吸引视线,你们也早就被抓住了。你也不仔细想想,一路上骑兵出没,小小山寨的土匪怎么还敢公开去追赶客商?”肖师貌似很生气,语气稍微加快了。
“师傅,徒儿还以为自己的运气真的那么好呢,为什么打不过兽人的时候,来无影去无踪的大头领居然出现了;还有为什么我们在草原上难亡的时候,见到的都是小队小队的人马,原来他们是被迫分兵了。”阿苏勒嬉皮笑脸地回答道。
“你以为呢?谋事不涉险,涉险不谋事。世间不可能有那么多的侥幸,成事确实在天,但是最重要的还是谋事在人。难道我苦心孤诣地传授的哪些东西都被你抛到脑后了?还是要遇事多思考,多问问为什么。”肖师说道。
“师傅,消消气,都说姜还是老的辣,我这小苗在您这一棵大树下一定会成长起来的,但是您也别拔苗助长啊。”阿苏勒还是笑嘻嘻地说道,但是诚挚之情溢于言表。
被阿苏勒一番抢白,肖师居然也不生气了,还乐呵呵地笑了几句。
阿苏勒趁机问道:“师傅,面对这个局面,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三方都在等待一个混乱的机会,而我们又何尝不是呢,十七年了,我们也在等待这样一个机会。”肖师很有感悟地说道。
也许肖师只讲了半句话,但对阿苏勒来说却是再明白不过了,这个机会与自己是息息相关的,甚至关系着太多人的命运。
“师傅,阿苏勒要做些什么?”阿苏勒诚恳地问道。
“你要做那个登高一呼的人,你要做那个意志最坚定的人,你要做那个敢做敢当的人。”肖师突然之间就像换了一具面孔一样,坚定、自信,又期盼地说道。
阿苏勒突然明白了,自己能够想象到的远达不到肖师对自己的最低要求。
“师傅,我知道这一切其实都是为了我,虽然我还没有准备好,但我一定努力去达到那个目标。”阿苏勒急切地说道。
“是时候让你见一见天机盟的高层了,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还要等一个人,一个必须要等的人。”肖师意味深长地说道。
两人的谈话就这样戛然而止。接下来的几天里,阿苏勒、离远与易清卓就在总部内四处闲逛,总部不大,但分布紧密,人员众多。三个人里面,易清卓相对更熟悉一些,而且还有不少人是她认识的,基本都是长辈。
在闲逛、练武与请教之间,时间过的很快,但阿苏勒却敏锐地觉察到总部的人明显在逐渐增多。
这日中午,阿苏勒正在和离远谈论近日来练武的收获,却被肖师派人急召而去,阿苏勒其实已经有心里准备,因为自己估计全天机盟的高层会议应该是要召开了。
领路的护卫却没有把自己带往议事堂,带往了肖师单独召见宾客的地方,阿苏勒心生奇怪,难道是肖师要等的那个人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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