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最后一个天使
第十九节:南宫三月的往日
回到南宫的房间后,南宫问起我长歌是怎样从我手中将阿紫带走的,我只是尴尬地笑了笑,南宫把脸凑到我面前,质疑地盯着我,随后鄙夷地说到:
“居然那么容易就被姐姐迷惑了,果然男人就是靠不住”
虽说南宫‘姐姐’‘姐姐’地叫着长歌,可是长歌从面相上比却南宫要小个几岁,南宫告诉我,因为长歌天生就是张娃娃脸,再加上化妆技术了得,只要她想伪装,一般人肯定看不透她的真实年龄。
后半夜,窗外下起了雨,还伴随着声声闷雷,说起来也是奇怪,大冬天的怎么会打雷?我几乎整夜都是睁眼看着天花板,直到眼前出现幻觉,无数的幻影从我眼前像幻灯片一样闪过,而我的耳朵也想坠入了深海一样,出现耳鸣和水灌入耳朵里的声音,而且越来越深,耳膜的压迫感越来越重,感觉就像是要破裂一般。
随着越来越重的压迫感,我渐渐地感觉到胸口也越来越闷,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原本在我眼前闪过的混乱景致也变得模糊了,我努力地呼喊着,却发不出声,这是在梦魇吧?
我使劲攥紧拳头,扯着嗓子呼喊着,希望能够惊醒我旁边的南宫,虽然我已经很用力了,但是依旧只能发出公鸭一般‘啊’‘啊’的叫声,不过这也起了点作用。
“你怎么了?”我听到了南宫的声音,我使劲拽着床单,扭动着身体,期盼着她能叫醒我,南宫在我耳边轻吼了一声,我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大口喘着粗气。
“你怎么了啊?一直在这儿怪叫”南宫关切地问我。
“做噩梦了,麻烦给我倒杯水来”我对她说到。
于是南宫转身给我去倒水,我盯着她的背影,觉得有些异样,鲜血从她的背后流了出来,一把矛枪贯穿了她的身体。
“南宫!”我惊异地叫到。
“怎么了啊?大惊小怪的”南宫接了水,转过身,胸前并没有什么异样,可能是我又出现幻觉了吧。我接过那杯水,正打算喝下去的时候被吓了一跳,杯子里血红的颜色瞬间让我清醒过来,我一下子从床上跃起,急促地呼吸着,“梦中梦吗?”
我走到南宫的床边,轻轻地坐在她身边,温柔地撩拨着她的短发,看着她的睡脸,平时十分健康的她此时脸色却是如此苍白,难道是生病了?我有些担忧地望着她。
这时南宫缓缓地睁开了睡眼,嘴唇轻轻地蠕动着,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却又始终没有出声,好像很吃力的样子。她伸出一只手抓在我的手臂上,仿佛有什么事要告诉我。
“你怎么了?南宫!”这次是换我问她了,我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南宫的手满是鲜血,血已经沾染在了我的袖子上,一时间我震惊的无以复加,南宫此时却像是被什么吸引着,渐渐陷入床中。
“不要!”我喊出了声,突然整个房间变得明亮起来。
“你好烦啊,还让不让人睡觉啊?”南宫不耐烦地说到,“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嘀嘀咕咕的,睡个觉也不安生。”南宫打开了房间的灯,一股前所未有的真实感传来,南宫到饮水机跟前倒了杯水,一股脑喝干净,然后又往被窝里钻去,我叫住了她。
“南宫,过来打我一拳。”
“真的吗?我这一拳下去,你可能会死”她翻了一下白眼不乐意地说到。她倒是没有打我,而是把手伸进我的被子狠狠地掐了一下我的大腿。
“啊,疼疼疼”总算是醒了,我有些喜出望外地看着眼前的南宫,抓住了她的手,这真实感,这触感,这温度,真是令人感动啊,从梦魇中醒来的我,此时无比欣喜的望着她,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但是南宫貌似曲解了我的意思,面色变红了一些,把眼睛撇到一边,“别这么恶心地看着我!”
这一闹,已是凌晨五点多,我再也无心睡眠,只是回想着刚刚的梦,有些梦,是做过之后就立马忘记了的,有些梦,却能记很久甚至一辈子,甚至有的人还会反复梦到相同的东西。刚醒之前做的梦,是能在记忆中停留很长一段时间的。
那把矛枪刺穿南宫身体的情景,现在还在我脑中挥之不去,一时间我开始对她担忧起来,早上,南宫打算起来做早餐,我愣是把她按在了床上,亲手掌厨做起了大餐,不过我忽略了南宫的读心术。
我越是担忧,她反而越是清楚,就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一样,她大概也察觉到我的异样了吧?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
我讨厌做梦,无论是睡着时的梦,还是醒着时候的梦,它们总是朝着我不想看到的方向发展着,不知道是不是造物主非得和我过不去,在创造我的脑子的时候把自己的吐槽也塞了进来,搞得我脑海里总是有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吃完饭后,南宫带着我去了一家当地的孤儿院,那里有着很多失去了父母无家可归的孩子,南宫告诉我她曾经也是这里的一员。
来到孤儿院里面,院长招待了我和南宫,这地方偏僻,物资也不是很足,愿意来这儿的老师也不多,整个孤儿院就院长加3个老师,带着一共40多个孩子,也不是很容易。
南宫是在小时候就被长歌家给领养了,现在的院长依旧是以前的院长,所以南宫对她是倍加的尊敬。南宫告诉我,当时被长歌的父母领走的,还有另一个男孩子。
“他跟你一样,睿智,好学,还有温柔。”南宫这样说到。“但是,做我这个工作的人,是不需要温柔的。所以,他在一次任务的时候,因为对面是女孩,就没有痛下杀手,反而被那个女孩杀了,是不是很可笑?”
我没有说话,但是在心里否认了南宫,这只是他的选择而已,而不是温柔的错,南宫大概也能听到我的心声。
“如果他活着,本应该比我更加出色,甚至超越长歌”南宫面无表情地陈述着往事。
我不知道怎样安慰她,她大概也不需要安慰,但是,她坚强的样子让我有些心疼,人,总有自己脆弱的一面,拥有绝对领域的南宫也不例外。
“我父母从小就抛弃了我和妹妹,我现在连他们的样子都已经记不起来了,大概从我有记忆的时候,我的印象里就只有我和妹妹相依为命的情景”可能是有些感触吧,我也说起了自己的故事。“当时有人打算收养我们兄妹俩,但是被我拒绝了,因为那个时候的我很害怕,很害怕妹妹再度经历我所经历过的事情,所以我就一个人带着她走过来了,没想到也顺利地看到她长大了。”
“那你自己呢?你有为自己考虑过吗?”南宫问到。
“当然有,那个时候想过很多事情呢,不过现在什么也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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