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老爷子言辞很是激烈，一点也没有了知识分子的儒雅之气：“一群混账东西！当时老子是怎么说的！那个农民葛三炮的事情一报告上来，我就认为是真的，当时我就判断这是老天爷赏的馅饼，时空乱流出现了……当时你们表面上说这肯定又是一起无聊的疯言疯语……你们背地里骂我老疯子！鼠目寸光的东西！一群猪脑子……后来，这几个小伙子神奇地出现在戈壁滩上，你们坐不住了！？老天爷天天能给你赏馅饼吃？时空乱流的概率是几亿分之一，不是洗脚的地儿，你们他妈&的想进就进！……”
我们差点被尹果老爷子的言辞逗乐了！看样子这老爷子在这群专家中有着绝对权威的地位，其他人不仅不反驳，而且都十分谦恭地低着头，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小学生。
“老先生，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说话的是除夕。
“对不起！对不起！小朋友你讲！”老爷子转向除夕的时候，温和起来。
“我叫除夕！我也是学过物理的，而且获得量子物理学博士学位，物理学方面的事情，稍微懂一点！当然，我的家学是巫术！……”
“啊？原来你就是全国最年轻的那个量子物理学博士……听说只有二十一岁，说是最近你神奇地消失了？原来竟在这里？你和他们几个都经过了前一次的时空乱流？”老爷子激动道。
“呃……我可能就是说的那人！现在二十二岁了！前一次时空乱流进去的就是我们七个……我要说的是……依照我所学的巫术，结合我所学理解的各种物质和能量，我认为生命体，尤其是人，其实很复杂，并不像进化理论说的那么简单，人体存在复杂的生物能量场，大脑能控制这些能量……我认为我们现在在这里的人太多了，可能是我们自身存在各种复杂东西，影响了这个地方特能量变化……您也知道任何变化都起于微末，逐渐产生放大效应，这里时空乱流的形成很特殊，我们说不清楚原因，但是肯定是一个不起眼的微小却特异的能量变化，才导致了产生了这么翻天覆地的变化……就是常说的蝴蝶扇动翅膀引起大洋彼岸风暴的老梗……”除夕说道。
“我明白，巫术讲究的就是人体奇妙的能量场和自然界能量场的感应……你这么说我觉得很有道理！这样吧，叫他们都撤走，设备留下，我们再试试？”
“您觉得设备有影响吗？”
“可是要是把设备都撤走的话，我们肉眼什么都分析不了，什么数据都得不到，岂不是等于白白做了一次时空旅行？”
“那好吧！先依你说的，我们再试试！”
按照我们爷爷留下的说法，我们五个是无论如何都要在一起的，所以只好让专家们撤离。其他的专家虽然些很不情愿，但是在尹果老爷子吹胡子瞪眼睛的怒容下，也只好撤了！我们这边也让邹山虎去休息，保持七个人，我们再试试！
老爷子目送那些专家们离去，背影佝偻，看上去有些萧索的味道，让人想不起他是个学富五车的老科学家，只觉得是一个孤独的老人！
邹江龙目送弟弟离开，眼神很复杂，转而拍拍我的肩膀，说：“其实按照老板的交代，不应该让虎子离队的！不过他一走，我倒是有点轻松！如果有可能，我都想换个搭档，尽可能让他回家去，娶妻生子，家里父母盼着我们回家呢！只可惜我们好像都不太习惯没有任务的日子……唉，人其实很复杂……”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此事古难全！不过我赞同你们有一个回家去孝敬父母……不像我们五个，都不知道父母在哪里……”此话一出，莫名伤感起来……
除夕把他的小钢壶递给我，我抿了一口酒，扶着尹果老爷子在火堆前坐下……天色渐渐暗淡下去……
起风了，阴冷阴冷的……
“他们七个，其实是我的一代弟子，除夕应该理解，在这个领域，需要极高的智商，我一生就培养了他们七个，本想着这一次能让他们亲历一次这种奇迹，可惜还是无缘得见……”
“我倒觉得，人才是根本，我们这一去说不定就回不来了，我们的科研力量得尽最大的努力保存……”除夕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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