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时间到了,卡池那边已经派人来催了两遍,您难道还不去吗?”
乔生站在房门外,他声音有些死板,机械眼睛在右眼眶里叽里咕噜的乱转,大约过了一分多钟,房间里的男孩才接话,声音很干净。
“不想去了,今年已经连续去两次了,去年前年也分别去过几次,抽出来的全是辅助牌,我怀疑我们家的卡池里根本就没有鬼牌,不去了。”
听男孩的声音似乎已经对这个世界绝望了。
“大长老难得求族长为您准备了几块火棱镜,既然您不想去那就算了。”
乔生思考了一下,似乎觉得男孩说的话很有道理,于是便打算替他去跟大长老请个假,只是这样就有点可惜了大长老求爷爷告奶奶才准备来的火棱镜。
“别,我突然觉得偶尔去卡池抽一下也是不错的娱乐活动。”
就在男人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房间门被猛地拉开,男孩慌里慌张的冲出来撞在他身上,头上的呆毛抖了一抖,脸不红气不喘的推翻自己之前的言论。
“毕竟是爷爷攒了好几个月的素材,不用掉就辜负他的心意了。”
“少爷。”乔生顿了顿,机械右手扣在下巴上,似乎是在仔细研究男孩说的话,“您这句话的逻辑似乎有错误。”
“不碍事!”
男孩气势十足的一挥手,当先向卡池的方向冲去,乔生在后面看了几秒,这才不紧不慢的跟上。
“迟泽少爷早上好。”这是路上某个巡逻的护卫。
“哇,迟泽你终于来了。”这是跟着来看热闹没有抽卡机会的普通人。
“啊啊啊!迟泽少爷今天也好帅啊!”这是男孩的某个小迷妹。
“呀!好想摸少爷的呆毛!”这恐怕是某个不嫌事情大条的痴女。
“浑小子!赶紧给老夫滚过来!这么重要的机会都不知道抓紧!”这,好吧,这是迟泽的爷爷,家族里面的首席长老。
被台面上的老家伙训了一通,迟泽的心情很不美丽,要不是看在从世界银行转过来的各种素材,他说不定扭头就走了。
不过现在嘛……
迟泽看了看排在自己前面不到三个人的队伍,心里怪紧张的,狠狠搓了搓手,又伸手在大长老的袍子上擦了几下,这才心满意足的表示一会一定要抽出张类人型的鬼牌。
“这光!”
全场突然开始惊呼,位于建筑中央不是很深的卡池开始发亮,赤紫色的烟气带着阵阵虎啸在场中翻滚,池水激荡,有不少甚至扬到外面淋了召唤者一身。
“马家这小子运气有点莽啊,这肯定是出鬼牌的节奏,这光今年第一次见吧。”
“可不是吗,估计这一次马家要被赐迟姓了,好羡慕啊。”
聚成一圈的围观群众窃窃私语,看旁边一张脸笑成菊花的马姓庄稼汉子全都是羡慕,毕竟十四五岁这个年纪抽出鬼牌就证明在鬼跋的路上比其他人要先走好多步。
这个世界很奇怪,人们之间的交战并不是靠肉体与肉体交锋,而是凭借一种很神奇的产物,鬼牌。他们将鬼牌实体化,本人则躲在角落里偷偷摸摸的进行辅助或骚扰式进攻。
而鬼跋则是熟练掌握鬼牌的武者,所以对鬼跋们来说,越早抽到鬼牌则自身成功的可能性则越大,毕竟我已经把鬼牌满破了而你还在苦逼兮兮的抽鬼牌。
卡池里的烟雾开始逐渐散去,一只老虎卧在卡池里,牙齿龇在嘴唇外面像镰刀一样闪烁白光,它抬头扫了一圈,最终将目光定格在面前的小小人影上。
“不错啊,这个孩子竟然抽出了赤陀罗的鬼牌。”大长老看了一眼用脑袋蹭马余元身子的老虎,脸上的褶子笑得越来越深。
“又不是类人型,有什么好高兴的。”看爷爷笑得像个傻子一样,迟泽很不满意,在边上嘟囔了一句,谁知道被当事人清清楚楚停在耳朵里。
“不是类人型怎么了,镰牙虎·赤陀罗在一星里面也是数一数二的强大强攻型鬼牌,可别看不起它。”大长老没好气一巴掌拍在迟泽脑袋上,狠狠蹂躏他的头发,“你要是看不起非人型鬼牌,自己去抽类人型的嘛。”
“不过也不知道那个年年次次抽辅助牌的‘辅助之星’是谁啊。”
生气!
迟泽快被自己这个不讲道理的爷爷气死了,哪有这么说自己孙子的,再说了,什么“辅助之星”,谁没有手臭点的时候,别忘了您当年也是十几连抽不中的人。
迟泽猛地一拍脑袋,他突然想到一个很恐怖的事情,自己刚才似乎用爷爷的衣服擦手了。
完蛋,这辈子估计都要与鬼牌无缘了。
大长老不是很明白为什么自己孙子突然幽怨的像个小媳妇,但还是尽职尽责的拎着男孩的衣领将他甩到卡池边上。
“你前面的两个人似乎现在还不想开始抽卡,所以你就先开始吧。”
“什么!”迟泽听的头都大了,马不停蹄的想要离开卡池,丝毫不在意自己往日里营造出来的潇洒形象,“不!我现在也不想抽卡!谁不知道抽出一张鬼牌后再抽鬼牌的几率小到可怜啊!再坑你也不能坑自己的亲孙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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