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暮以静的懂事应该叫她高兴的,可是却只感到加倍的难过。
二哥这样好的人,连小孩子都懂的好——
为什么就去了!
暮以静说到做到,去问了爸爸,暮爸爸听说女儿想看,倒不是怕什么鬼东西的,就是怕女儿会吓着。
“爸爸,我想看看君二伯伯。”暮以静这么坚持着。
暮爸爸迟疑了好些时间对上女儿再度坚持的重复,只得道,“那你回去不能告诉你妈妈。”
能允许带孩子来这,即便媳妇儿不说,他也知道那是她的底线了,还要再看一眼,真是……
女儿胆子怎么能这么大!
既是经了他的允许的,君老师就跟家里人说了下,确定暮爸爸同意加上孩子想看,就抱着以静去看了一眼,只一眼,君老师到底怕孩子惊着,就匆匆的遮住她的眼带开了,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个不停。
一只小手伸出来,替她把眼泪擦了。
君老师吃惊的抬头,对上以静那双方才还静静,这会儿却叫茫然布满的大眼睛,她认真的讲,“君老师,你哭吧,我陪你。”
哭吧——
不哭是不现实的。
还会憋坏自己,哭吧——
发泄出来吧。
君老师已经忍了好多天了,二哥死了,致远下落不明,整个家里陷入一片慌乱,她不敢哭,怕添麻烦,怕自己的悲伤带动家里人。
今儿几次的忍不住掉眼泪,她已经在责骂自己了,这会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小孩子的话而就真的哭,她说,“静静,老师没事的,你怕吗?”
纵是在这悲伤的关键,居然还要担忧自己的情绪,这是得多善良。
暮以静摸摸君老师的脸,很难过的摇头,怎么会怕呢——
那是君二伯伯——
是好人,不是坏人。
竟然真的走了,不是骗人的,不是谣传,而是真的走了!
哀乐响起的时候,她看到君繁的妈妈哭得直接昏了过去,那种悲伤仿佛直达天际影响了老天爷,于是,清晨的天开始飘起雨点,一点一点,然后逐渐转大。
葬礼结束后足足一个星期的,这雨都没有停,压得人心沉沉的,说不出的难受。
暮以静也是这难受人里的一员。
忽然间,前阵子还喊你和你说说笑笑的人一瞬间的就去世了,再也见不到了,那种感觉除了不相信之外,还有透不过气。
她这个外人都这么伤心了——
君家作为直系家属,那伤心更不用想了。
接连几天下来——
因为特意的留意所以陆续的听说了好多君家的事,比如君二伯伯下葬后,君二伯母又哭昏了一次,这次,直接找来了医生进行输液。
又比如,君家的老爷子从国外赶回来,又带着小儿子的未婚妻程絮赶到了小儿子失踪时的地点,派人二十四小时搜查,企图找到一点什么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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