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春娘出了门,就直奔杨兼何孟潭下榻的客栈了。
这是来京赶考的学子们最喜欢投宿的地方,一来是众多学子云集,便于讨论交流,二来离考场近,来回不算折腾。
宋春娘到了客栈,仔细看了来往的人。学子们神色如常,三三两两在大堂里面交流。完全看不出来,有学子受伤坐牢对他们的影响。
宋春娘上了楼,直接去找孟潭。
孟潭听闻杨兼能顺利参加秋闱,甚是高兴,“太好了,宋大小姐,我这几日都担心得睡不好,吃不好,还好老天爷保佑,让杨兼能考试。”
“只是让他参加秋闱而已,罪名还未洗脱。如果成绩出来之前不能帮他洗刷罪名,那取得的功名也就无效了。”
孟潭才刚放松的面色又紧张起来,“那怎么办?秋闱结束,也就一个月左右就出成绩了。怎么才能帮了杨兼啊?”
“叶乔你认识么?”宋春娘把话题一转。
“叶乔,当然认识了。可不就是告了杨兼的那人!”孟潭义愤填膺,“亏的杨兼对他还不错,面上瞧着他对杨兼也挺好的,没想到居然出这么一手!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看来杨兼真是被人坑的不浅。
“他在客栈么?我想见见他。”宋春娘直接说道。
孟潭想了想,“应该不在了。他受伤,貌似他爹娘都从家乡赶了过来。这小子,平日里瞧着斯斯文文的,没想到会害人!宋大小姐,这种人,你去见他有何意义?”
“意义大着呢!如果叶乔真如你所说,是非主要他肯出来说,就一定能救了杨兼。”
“说的对!”孟潭恍然大悟,“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去找叶乔理论理论。”
两人出了门就去找掌柜的打听消息了。
掌柜明显对孟潭不耐烦,还没听完问题就表态:“搬出去的学子一茬又一茬,我哪里知道他们都去了哪里!“
“你怎么不知道?那些个公子哥儿,哪个你不是每日都凑上前巴结?你快说,事关重大,可是关乎一个青年的前途!”
“什么前途?他都伤了人坐牢了,哪里还有前途可言?我劝你啊,好好去看书,别自找事,省的也做出傻事,进了府衙。”掌柜冷冷地威胁。
孟潭还要辩驳,宋春娘把他按住了,“掌柜,杨公子和孟公子可是郾城最为有才的学子,此次秋闱十之八九就会高中。待得他们仕途得意,你有没有想过后果呢?”
“高中?都坐牢了还谈什么高中?别蒙我了!”掌柜嗤之以鼻。
“府衙的胡大人可是答应了,让杨公子参加秋闱。试问,若不是认为杨公子确实冤枉,又怎么会****他参加秋闱?”
掌柜做了多年活计,瞧人最是察言观色,听得宋春娘一番话,心里已经有点松动。
宋春娘再接再厉,“如果掌柜觉得我说谎,大可去打听打听,想来掌柜在京城多年,必定有渠道打听得到吧。”
宋春娘说的信誓旦旦。掌柜也有点害怕,不敢再把话说得这么满,“你们也别问我,我还真不知道,那叶家公子受了伤,家里人就立即把他接走养伤了。至于去了哪里,我可真没问过。你们要真想知道,那就问问平日跟他走得近的学子吧,他们可是去看过叶家公子了。”说完就要走。
孟潭一把抓住他,“你别走,话还没说清楚!”
掌柜一把甩开他的手,“我已经说了,不知道。还请二位另寻他人吧!别碍着我们做生意了。”
宋春娘拉住孟潭,“好了,他知道不知道的,也无所谓了。方才的话,已经透露出叶乔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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