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他不过是一个刚刚踏入天象境的无名小卒,虽然在西迟域中创出了一番名堂,可是与那些成年数十年的老怪物相比,连个新人都算不上。
可是,天山派宗内规定,只要是达到天象境的强者,一律晋升为宗内长老,而地位,在天山派内也是水涨船高,在长老中排名第八,更是年青一代中最强的存在。
真是因为这样,才直接导致他膨胀的内心,以为天下之大,除了他再无旁人是他的对手,眼光之高,性格之狠辣闻名整个西迟域,更加可怕的是,他的实力不仅达到天象境,成为顶尖强者,而他背后的势力,也是大的惊人,即便他在西迟域中卷起滔天巨浪,也是有人能为他擦屁股的。
于是,悲剧发生了,十年前在达到天象境之后,莫天云开始下山游历,到处行走,因为他的实力,在加上天山派的地位,一路之上所有人都是恭恭敬敬,没有一个人敢对他说一个不字。
西迟域内是如此,西迟域外诸大门派,也是看在天山派的面子上,不与他计较,可是,这样真好助涨了他嚣张的气焰,在南天域中时,他瞄上一姿容绝佳的女子,欲做强行非礼之事,偏偏在这个时候,一个不长眼的家伙冲了上来,对着他一顿狠骂,而后背上女子就走。
以他当时的心性,又怎么可能放过男子,而且,那男子不过传奇境实力,他仅仅动一动手指,那男子就能灰飞烟灭,而事实也是这样,那男子在他手中没走过三招,就被他给杀死,而那姿容俏丽的女子,也被他在狂怒之下折磨致死。
于是,悲剧诞生了,当时他在激怒之下根本没有询问那男子的背景,在等到火云冲杀而至时,他才知道,这男子,竟然是天象境中期火云的师弟,而他的背后,则是一个顶尖的地位门派。
火云爱弟如命,看到惨死的师弟,怎么可能放过莫千云,他的实力,不上年轻的莫千云不知道要高上多少,震怒之下,招招致命,十招不过,莫千云已经被他打的半死,最后要不是莫千云使出两伤法术,根本不可能逃出他的手心。
而且这还不算,怒气冲天的火云在南天域中发下通缉令,凡是取得莫千云人头的赏五万原石,如此重赏之下,肯定是有很多人前来堵截莫千云,而火云本人,更是追杀两万里,誓要杀了莫千云。
重伤之下的莫千云在南天域中成了过街老鼠,每一个人,都想要取他性命,他即便在强,也不可能与整个南天域为敌,再被数次击伤之后,终于支撑不住,昏迷了过去,而在此时,火云也是赶到。
暴怒之下的火云根本不管莫千云的情况,将重伤的他抓在手中当老鼠一样玩,更是接连捏碎他数快身骨,本已经昏迷过去的莫千云硬是被生生疼醒,饿狼般的望着火云,他却没有一点办法,火云实力本来就比他要强,此次他更是身受重伤,落在她的手里,必死无疑。
在他已经绝望的时候,天山派派来的人终于赶到,在付出了极为惨重的代价之后,才将他从火云手中带走,而到了天山派之后,他身上的伤势实力虽然都已经恢复,可是心中对火云的恨却是记得非常清楚。
除了恨,他更多的是害怕,因为火云带给他的印象实在是太深了,他在火云手中,根本就是一个安居,甚至连玩具都不如,他已经怕了,怕了这个死神一般的男人。
因此,这次在雪山之上突然见到火云,他才会如此的震惊。
十年的时间已经过去,可是,他心中的惧意不减反增,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火云在他的心中,已经深深的落下了魔根。
而此时,火云竟然要顶替白太宗与他对战,他的实力,比上十年前自是不可同日而语,可是火云呢,一看到火云手中那杆长枪,他的手就在发抖,使不出一丝的力道来。
“火云,我劝你少管闲事,这是天山派与雪山宗的事,你搅在里面,当心惹祸上身。”莫千云身子躬起,寒声道。
“我们之间的仗,是迟早要算的。”火云身子一顿,目光暴寒,手中长枪直指莫千云:“十年前没杀了你是我这十年来最大的遗憾,现在既然在这里碰到你,我绝不会让这种遗憾在进行下去,所以,不管是为我师弟,还是为白太宗,你都必须要死。”
轰的一声,长枪忽的从手中飞出,火光熊熊中化为一条红色长龙,仰天长啸一声朝着莫千云迅猛冲去。
莫千云双拳一捏,挥手间一片云彩停在手心,一伸一收之间,云彩狂速涌动,不久就汇聚满了半个天空,“嗷”的一声长啸,火龙一下子撞击在七色云彩之上,整个地面一阵颤动,龙身宛如通天光柱一般,源源不断的轰击在云幕之上。
莫千云感觉到手中压力不断增大,而身前云朵的元气正在以严谨看不见的速度消散,心里砰砰直跳,蓦地一跺脚,手掌一收,撤回元气,朝着空中飞去,背后留下一道光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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