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泽君重生之后,还真仔细考虑过‘赚钱方向’的问题:能赚钱的行业很多,这些行业有没有什么共同特点?在两千年之后家的富豪,和两千年之前第一批富起来的人,到底有什么不同?
搞清楚了这一点,有点像摸清楚了某种经济规律,未必能带来眼前的利益,但是长远看来,有指导性作用。
想了想,道:“先说之前十年,我们国家经济高展,国家鼓励经商,在‘劳动人民’这个大阶层之内,多出了一个新的阶层‘第一批富起来的劳动人民’。不过这一批人当中,起家可能都是依靠脑子灵活、能吃苦、胆子大,像牛总这类的,但是他们真正能暴富,大多不是因为劳动。”
“你说的就是我呗,那你说说,我是怎么暴富的。”王炎笑道。
“王哥,你这样说,我就不好接话了。”赵泽君也笑了。
“你说你的。”王炎说。
赵泽君这才接着说:“有了第一桶金,通过收购、兼并,利用各种法律法规漏洞,还有当地政府的不计血本大力扶植,我认为这些才是暴富的根源。说白了,第一批富起来的人,赚的是政府和国企的钱,或者说,是利用政府在赚钱。”
“这么说也不算错,那你意思,接下来的十年,二十年,赚不到政府的钱了?未必吧。”王炎说。
“不能说赚不到,而是更加难赚了。”赵泽君顿了顿,“怎么说呢,从历史展规律来看,社会进步,法律法规不断健全,社会文明程度不断提高,这是伴随经济展的必然结果,经济展了,反过来也会促使政治文明,不是不能赚,而是难度增加。同时,国家要展,政府要做事,必须依靠财政收入,和企业的关系不再是之前不计血本的培植,更类似合作。”
“合作?”
“说白了,大家一起赚老百姓的钱。”
赵泽君笑笑,“这个话不好听,但实际情况就是这样。放在十年前,你产品再好,老百姓没钱也买不起,再早的时候,全国还笼罩在计划经济体质下。经过这些年的经济建设,老百姓口袋里面的确有了点钱,开始追求温饱之外的东西。”
赵泽君顿了顿,笑道:“打个不恰当的比方,牧羊人一群绵羊,靠着卖羊毛赚钱。赚了钱,拿出一部分,去修葺羊圈,给绵羊提供更好的草料,然后绵羊又会长出更多的毛。整个体系中,受益的包括牧羊人、剪羊毛的工人、卖草料的、给绵羊修房子的,当然,还有收税的。而有意思的是,这个环节里,只有绵羊是真正创造价值的。”
王炎眼睛微微一亮,“你这个比喻很有意思。”
“这也不是我说的,没记错的话,应该是马克思。”赵泽君呵呵一笑,继续说:“整个产业链中,只有真正创造价值的绵羊,是最弱势的一环。它想要活着,就必须不停的去吃草,去长毛,被剃光毛,为整个链条的所有环节输送利益。所以我才说,作为牧羊人,从最弱势的羊身上赚钱,一定要比从链条中其他强势方身上赚钱,更简单,也很安全。何况羊只要活着一天,羊毛就是取之不竭用之不尽的,一头羊死了,还会生出小羊,小羊长大的那天,又能提供新的羊毛。”
“但是老百姓毕竟不是羊,你想要剪他的毛,得他愿意才行。”王炎放下雪茄说。
“是的,羊之所以停留在某处,是因为那里有他们需要的草料和水源。这就回到刚才的话题,我认为,未来十年,谁能提供给老百姓需要的,谁就能赚到钱。”
“健康属于其中之一。”王炎说。
“当然了。健康、餐饮、娱乐、教育,我认为这些都是未来的热门行业。”赵泽君点头:“不过,用科学观点来看,人类需求五个层次中,最低层次也是最迫切的层次,生存需求,也就是衣食住行。目前还有一项没满足。”
“你是说房地产?”王炎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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