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宿舍管理员摇摇头:“我估计几个月要有吧,以后每天都要检查内务,喷洒消毒水。还有啊,都知道你们寝室板蓝根多,贡献点出来吧。”
周娜寝室拐角摆放了两大箱子板蓝根,管理员搬走了一箱。
管理员整栋楼挨个寝室叮嘱了一番,没多久,整栋女生楼都闹开了,这大好青春要在学校里憋几个月,谁受得了?
“你们说,要是乘着这个机会,做安全套生意,能不能赚一笔?!”大胸妹问。
“那你也得有地方进货,不都说了嘛,禁止离校。”
“嘿嘿,不让明着离开,还不能偷偷走啊!”大胸妹神神秘秘的说:“学校后面有截围墙就一米多高,咱们偷偷翻出去玩。”
……
一周之内,建武市各大高校先后封校。
科大也在其中,本地的学生周末可以回家,但回校后要测量体温,外地的学生,无重大事宜,一律不准离开学校。
泽阅有不少科大的学生兼职,这么一封校,出出入入的就麻烦了很多。重大事宜不包括兼职,凡是以兼职工作为理由要出门的,学校一概不批准。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学生的办法都是共通的,科大偌大一个园区,总有几处偏低围墙可以翻。
泽阅出现了一股翻墙热,经常听到有几个年轻人在一起讨论,哪里的围墙好翻,哪里遇到巡逻队的几率比较大之类的话题。
赵泽君昨天翻墙翻到一半,人刚骑上墙头,远处的巡逻队就看见了,冲上来要抓人,他纵身一跃跳到墙外。
脚崴了。
“你是不是有点傻?”苏昀把红药水放在桌上,哭笑不得的说:“你要出门,跟我说一声,我开车带你出去。翻墙干吗?危险不说,真给抓住是要记过的!我警告你啊,学校正要抓典型,你别傻乎乎的朝枪口上撞。”
赵泽君笑笑没说话。
他出入的频率很高,几乎每天都要去公司,一个男学生经常坐离婚女老师的车,传出去不好听。
苏昀经常来出租房带着狗出门溜,有时还会买点菜来做顿饭,赵泽君其实已经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他自己无所谓,可苏昀还要在学校工作。
苏昀哪知道赵泽君脑子里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随手把车钥匙丢在桌上,说:“最近学校杂事太多,年轻老师要轮番值班,我住在职工宿舍不回家。你要用车,就开我车出去,我车有出入证保安不会拦。”
“年轻老师?”赵泽君的关注点明显比较奇怪,随口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然后打量着苏昀。她以前不是动不动就老气横秋的,把‘你们年轻人’,‘我这个年纪的人’这些话放在嘴上的嘛,什么时候把她自己也归类到‘年轻老师’里了?
苏昀背对着赵泽君,一手扶着墙,弯下腰换上鞋,一边说:“你自己上药,我上课来不及了。”
说完,噔噔噔踩着高跟鞋出门下楼。
赵泽君拿着钥匙发了个会呆,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忽然想起来,苏昀最近穿高跟鞋的频率是不是多了一点?几次来出租房带狗出去溜,都踩着高跟鞋,搞得自己一度觉得她又长高了。
高鞋跟配着过膝的半步裙,这是穿给谁看呢?跟她以前长裤平底靴的风格不太一样嘛。
“应该不是会你。”赵泽君看了眼正在和牛肉棒搏斗的小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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