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是有音乐的,不过现在正是晚饭时间,还没到正儿八经g起来的时间点,播放都是比较柔和的轻音乐。
刚才赵泽君独自坐在那里腹诽血腥玛丽的时候,放得是一首鲍勃迪伦的blng n te nd,典型的公路音乐,声音不大,所以隔着几张桌子,他也能把对方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当然,这位‘花姐’的叫嚷的声音太大了,小半个酒吧都能听见,也是个重要原因。
赵泽君这句话声音其实不大,覆盖范围去比花姐的声音还要大的多,几乎整个酒吧都听见了。
一方面之前‘花姐’嚣张的话语,已经成功的引起了酒吧里顾客们的关注,隔得近的,听得聚精会神,离得远的,听不太清楚的,也竖起耳朵,想要听得更清楚。
开玩笑,在建武市,和泽字系背景的酒吧里,明火执仗的骂赵泽君。
正所谓没有精钢钻,不揽瓷器活,听话语之间,这位‘花姐’还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误打误撞酒后失言得罪人,人家摆明是晓得赵泽君、泽字系到底是什么来头的。这样还敢当众出言不逊,看来绝不是泛泛之辈,至少家里背景比什么厅局级、总代理强得多。
这就有好戏看了。
刚才的对话之中,还爆出了一个猛料:原来这位标志的老板娘,居然和泽字系大老板赵泽君有一腿!
这可是个足够热辣的八卦,甚至还可以算是一条重要的商业信息!
在场,有几个年轻人,远远看着孔慧的神情都变了,有失望的,有嫉妒的,也有若有所思,琢磨着以后一定要和这位老板娘搞好关系,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能通过此改变人生……
赵泽君站出来之前,酒吧的注意力已经被全部吸引过来,他站出来的时候,那首歌正好结束,进入一个空档期。
他的话清清楚楚的,在每个人耳边响起。
全场瞬间一个短暂的死寂,孔慧、花姐、周围顾客的目光,齐刷刷的落在赵泽君身上。
“他是赵泽君?我去,这么年轻?”
“这下有好戏看了……”
“太邪乎了,说曹操,曹操就到啊……”
事不关己的人顿时兴奋起来。建武市不大,可好歹也有六百多万市区人口,能看到赵泽君本人,这可是难得的机会,更何况是这种情况下,双方对峙一触即发,火药味十足。
当事人就没这么轻松了,和花姐在一起的几个年轻人,都是一愣,保持了之前的动作,呆在原地。
那个从中劝和的黄毛,脸色刷得一下就白了。
孔慧回头,冲赵泽君无奈的笑了笑。
赵泽君冲她点点头,示意无妨,然后转头问拿着空杯子,愣在原地的花姐:“问你话呢,你是哪家的孩子?”
孩子?周围人一愣,赵泽君和花姐看起来差不了几岁,可语气上,就和大人教训犯错的小孩似的。
不过想来也是,赵泽君平时打交道的,都是在场人的父辈,甚至是祖父辈,在场所有年轻顾客在内,几乎都可以算是他的‘晚辈’,没几个有资格和他平辈论交。
一开口,简单的一句话,即没有恼羞成怒,也不曾半句威胁,反而和温和,去立刻就把双方的差距的显现出来了。
赵泽君却没想这么多,说着话,上下打量花姐。
怎么说呢,声音有些熟悉,长的嘛……真不好说,酒吧夜店里的女孩,画着妆,长得差不离;卸了妆,大多会立刻变成另外一个人,这位‘花姐’,妆画的太浓,打扮的又是朋克风格,赵泽君只是觉得有点眼熟,但真记不起来。
赵泽君一时间没认出花姐来,花姐却是第一眼就认出了赵泽君。
她当时就懵了,酒醒了一大半,心里咯噔一下。
花姐家背景硬,可放在正常情况下,她绝不会说刚才那些羞辱泽字系的话,今天一来是酒喝多了,二来也是的确因为有些事,对赵泽君不满,又当着一群小弟的面,要个面子,心想凭着自己老爹和赵泽君的关系,即便这些话,事后传到对方耳朵里,对方也绝对不至于为此来找自己麻烦。
哪知道怎么这么倒霉,他居然就在酒吧里,刚才那些话被他当面听了个一清二楚。
不过转念一想,凭着自己家和赵泽君的关系,他也不能真把自己怎么样。
想到这里,花姐胆气又壮了起来,梗着脖子,流里流气的说:“呦,现在生意做大了,翻脸就不认人了,连我都认不出来了。”
这句话可进可退,可以理解为是奚落讽刺对方,也可以理解为是比较熟悉的朋友间开一个玩笑,无论怎么理解,花姐面子上都能过得去。
赵泽君却一句话没说,面无表情的打量着她。
久居高位,自然养成了一股威势,在花姐和她的小伙伴看来,赵泽君眼神有些吓人。
“看什么看,我牛悦花啊!”花姐有些尴尬,故意做出一副大咧咧的样子,上前抬手,想要去拍赵泽君的肩膀,一边说:“怎么,这才多久没见,连我都不认识了?”
啪得一声,手还没拍到赵泽君的肩膀,被他一巴掌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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