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江一瞪眼,“你两少废话。”两人不支声了。
赵涛讲话比较清楚,又把后来发生的事叙述了一遍。郑家两兄弟带人来,要医药费,张口就是五十万,要么就交矿,无论哪一个条件都非常苛刻,当时赵家人一时间没能答应,正在犹豫。就这么一迟缓的功夫,郑家老三就带人开始打砸。
赵家在当地也有族人,院子里的,赶来的人,双方当场动上了手,不过郑家带的人多,又都是混混,平时就是打架耍横惯了的,有备而来,打起来完全占了上风。
没多久就要冲到家里来了,家里有女人老人,被这帮人冲进家日子就没法过了,还是赵涛拿了张卡给了对方,暂时当作医药费对方暂时才离开。
“那卡里有四十多万,对方说明天还要来,要交人。”赵涛说。
打人的几个人,赵涟为首,赵泽君,保镖,赵小盼和小歪子。赵小盼听说郑家点名要他,吓得脸都白了,赵涟低声骂了一句‘傻逼’,被他妈瞪了一眼,拉着赵泽君的手说:“君君啊,你想想办法,该多少钱,我和你大伯想办法凑,千万不能让他们把赵涟带走。”
“大伯母你放心。”赵泽君看了赵江,说:“大伯,都打成这个样子,怎么不报警?”
“这个事,报警也没用,你在大城市发展,不知道我们农村的情况。两个村子有矛盾,镇里只能调解。郑国强在镇里有关系,郑家儿子鼻梁骨断了,这次占了理,就是报警,镇里警察来也不会管这个事,最多他们不当着警察的面打人,警察也不能24小时天天守在村子里啊。”赵江说。
赵泽君嗯了一声,点点头。他和市局、省厅的人打交道,也多少知道点,有时候不完全因为‘关系’,基层的问题的确很复杂,尤其是农村基层,牵扯到方方面面众多,稍有不慎就可能牵扯出群体事件,造成很严重的结果和恶劣影响,基层警察的工作的确存在各种顾虑。
“实在不行,就把矿给他们吧。”赵江叹了口气,说:“本来这个矿,也是莫名其妙就交给我们村管理的,天上掉的馅饼,拿着不踏实。郑家看上这个矿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今天不给,明天指不定还要出什么事,干脆给了他们,算是保平安了,让他把你们的钱还回来。”
“爸,话不是这么讲的。”赵老二又坐不住了,不过这次他学了个乖,没敢乱动,一动不动的说:“他们郑家就是欺负人,贪得无厌!今天把矿给他们了,明天他们又看上别的怎么办?我们越好欺负,他们就越欺负我们!就是给了他们矿,他们也不可能还钱。”
说着,用眼角眉梢瞟了眼正在给他缝针的媳妇。
小媳妇长得挺俊俏,郑家老三还打过她的主意,所以赵老二是最积极的主战派。
他这个话说得倒是很有道理,另外也有赵家人插嘴说:“村长,不是我们舍不得矿,老二讲的在理。矿不是我们的,给了我们认了,可是他郑家欺负人,在三十头村用低价收农产品到他们的加工厂,这次我们认怂,下次他又要低价收我们村的农产品怎么办?”
“就是,郑老二上次还讲看上我家宅基地了,说风水好……”
“行了行了,都少罗嗦。”赵波也很是为难,不给矿吧,大洋村的人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皱着眉头,对赵涛说:“这样,农村里的事你们别跟着掺和,车不是回来了嘛,你们两家人先走。”
这意思就很明确了,准备自己扛了事,不想把赵涛赵波两家人牵连进来。
“大伯,这话不是这么讲,既然都姓赵,出了事,我们不能一走了事。再说了,我爸那张卡还在他们手里呢,我总得问个明白。”
赵泽君说着,嘿嘿一笑,摇摇头:“你给我说说,这个郑家,到底是什么来头,这么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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