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头抵在玻璃上,眼睛轻轻的眨了一下,又一下,她看着玻璃上的雾气,看着因为自己的气息而出现一片水渍的玻璃,看着玻璃里映照出的狼狈无比的自己。
容泽好似还不解恨,他伸手抓住顾沫的头发,令她被迫扭头与他对视。
“你为了偷情,害的自己的好朋友流产,你心底就没有一丝丝的内疚吗?顾沫,你到底有没有心?”
头发被容泽揪得那么疼那么疼,可顾沫眼睛却干巴巴的,连眼泪都流不出来:“偷情?”
她将这两个字呢喃在口中,就像是吞了两柄刀子入喉,疼的她撕心裂肺一般:“我没有和汪磊偷情,他说要带我去找晓峰,我在半路发觉不对,去抢他的方向盘,他车速很快,踩了急刹车后我朝车前面撞去,后来我就晕了,什么都不知道,再醒来就是在那张床上。汪磊给我吃了药,他想我屈服他,可是你赶到了,你揍了他。”
车里太冷太冷,她的脸上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她微微歪头,露出自己那依旧青肿的额头问他:“我说这样的话,你会信吗?”
容泽怎么可能会信,亲眼所见不说,苏宛又是人证,事实俱在,他没想到她竟然还会一味抵赖。
他看着眼前的女人,心钝疼的无以复加,他无比失望的望着她:“顾沫,你这种女人,真是让我觉得恶心。”
他将她猛的一推,顾沫再次被推倒在了侧门上,她身上紧裹的毯子在这个时候滑落,血迹斑斑的大腿以及毛毯落入了容泽的视线中。
许是鲜红的血刺激了他,他将要出口的那些话卡在咽喉处再也没能说出来。
他双手紧紧捏着方向盘,强迫自己不要再理会这个心肠歹毒没有人性的女人。
但在车子冲出去的那一瞬,他还是忍不住的又咆哮:“把安全带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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