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苍澜山庄有这样的极寒之地,就是为了藏酒啊!”看着这些美酒我也是惊叹不已。
只见肖陌笙取出一坛酒,“他叫“无尘”。”
““无尘”?是与苍澜山庄的祖传剑法同名吗?”我稍作惊讶的问道。
“不错,练成剑法的关键也是和常年饮用此酒密不可分的。”
“一闻香气,便就知它是好酒。”
“好酒吗……”肖陌笙不置可否地微微一笑,随即倒了一杯将它递给了我。“这酒是可以提升修为的,但是却要慢慢喝。”
于是,我听他的话,慢慢地尝了一口。这酒入喉即化,如入腹内却是化作一阵无法排解的寒凉。只觉得那寒气渐渐渗入五脏六腑,让人头脑发懵,眼底发涩。
“好特别的酒,特别的苦涩。不知公子可否告知,它是由什么酿制而成?”只见肖陌笙刚要作答,便被我突然打断,“等等,难道是……”我不由分说地又倒了一杯饮下。
酒入喉中的回味……“难得酿成这酒的,会是那春日的桃花?”
“没错,这最寒凉入骨的酒,正是那世间最温软美好的桃花瓣酿成的。没想到竟会有人能尝的出来。”
“这酒确实刺骨寒凉,但是若是用心细品……隐约却能觉察到,一丝被隐藏着的温软。只是,这最暖,竟酿成了最寒。世间最冷的东西,不正是,最暖的东西化成的吗?世间最冷的东西,要怕就是人心中的恨意吧。那么最暖的东西呢?”我不由自主地感慨万分。
这时肖陌笙却说:“冷暖同那善恶爱恨一样,世人说它们是一步之差,实则在我看来……它们本就是一物的两面罢了。绾公子应该知道,这“无尘剑”,便就是为了驾驭那“元泱”而生。而驾驭“无尘”的关键……就是持剑者心中必须有足够的“恨意”。你说,是不是很可笑。慈悲为怀的圣人所留下的宝剑,竟然要对持剑者是如此的残忍。”
看着如此的他,我心里却不怎么认同他的观点:“对于这个传闻,绾歌也是听说过的,但是绾歌的看法却和少庄主略有差异。持剑者的恨意,我想并非是由无尘而生,却是可以由无尘而灭。剑是可以用来杀戮,但是……无尘剑,却也可能是对持剑者的救赎。就像是世人说的最绝情的无尘剑法,我想少庄主也是可以拿它来拯救世人的。也就像这酒一样,由这最温暖的,化作一杯寒凉。追寻最终的回味,却仍可是温暖的。”
肖陌笙听了我的这些话后,居然像是失神了一般。
“肖少庄主,绾歌的话,可能也是唐突了。”看着此刻的他,我随即加以解释道。
“绾公子,不用这般一直客气着。将来叫我陌笙便可。这寒凉的酒,不宜在这里多饮。”只见他神色早已恢复如初,淡淡地对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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