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老头一听心里一惊,听到了戏音天师的名号的时候态度柔和了很多,也不像之前的那么坚决。便松开了擒住原婧裳的那只手。
松开一瞬间,原婧裳感觉自己的内力宛如入海口之长江水滔滔不绝的奔涌回来,这个糟老头练的这是什么武功竟然能够控制身边的人的内力。她怎么说在江湖上这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当中也是头号的佼佼者,即便是面对那些江湖上的老怪物不说是尚能匹敌,也可以说是保全自身,当然对于竹剑尊和自己师父来说有点不显示。可是在这个糟老头的面前却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难不成也是绝世的高手?
“娃娃,你要是一去不返或者不能证明自己的身份,我立刻就掐死你这个小情人。”糟老头恐吓她说道。
她取回自己的古琴之后简单地弹奏了一曲,简单的展示了自己门派的武功。整个天下,能够使用音波功的门派就只有戏音天师这一脉,原婧裳就是天师的首席大弟子,曹罚也只是位列其后。这一门就只有这么三个人,所以这天下音波功出现的实在是太少。
也正因为如此寻常的武林人也绝对不想见到这三个人。很多行业都是就是因为少,所以才缺少应对的计策。面对音波功的时候根本无计可施,所以武学天才掌握多种武功的曹罚才这么害怕师姐原婧裳。虽然寻常武功等方面远远胜出,但是曹罚在音波功上永远都追不上师姐,所以只要师姐对他有敌意他就必须得跑。
见识过原婧裳的武功这才算是相信了这女娃娃的身份,音波功在江湖上实在是太稀少,所以才独一无二。
“前辈,小女子已经见识到小女子的身份,还请前辈放过他。”
可是糟老头压根就没有打算放过刘晟翀的意思,那只手也没有一点松开的趋势。
“小子该你了,说说你是什么门派的,要是本王的敌人你们俩还是要死!”说着糟老头又握得更紧了,刘晟翀痛的差点叫出来,肩膀的锁骨处糟老头的手指已经捅进去,流出了鲜血。
刘晟翀咬着牙,痛苦地说道:“家师竹剑尊,和龙家没有一点关系。”至于他认识蓬莱剑阁的几位,还有结识九郎大师他根本都没有提到。
“竹剑尊?”糟老头疑问道,这个名字他根本都没有听过,并更加用力手指也深入的插进刘晟翀肩膀几分。
“小子,你说的这号人物本王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你肯定就是龙岑乙派来杀我的,小子你认不认?”
刘晟翀痛苦的用一只手握住老头的手、另一只则是按住自己的伤口防止伤口的鲜血止不住的流出。在这种情况下刘晟翀的脑袋里面依然保留着一丝神志,便反驳说道:
“老头,你困在这山谷里面二十六年。你怎么知道江湖上有什么大人物?现在天下什么局势你这老东西又知道多少?你要是想杀我的命现在就在你手里!”刘晟翀倒也是刚强的性子,这糟老头百般折磨自己,心里已经早就不把糟老头当做长辈恭敬了。
糟老头倒是没把他的失礼放在心上,反而仔细思考了他所说的话。糟老头自己觉得自己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只是有些喜欢一意孤行罢了。
渐渐松开了手,沾满了鲜血的手指也从刘晟翀的肩膀拔了出来。也不理会刘晟翀的感受怎么样,便问起这两个人。
“现在是哪年?是不是洪熙二十七年?”糟老头猜测道,他倒是不知道这明朝皇帝的规律。
“不对,不对不对不对!”糟老头又反驳了自己说道:“那个死胖子活不了这么久!一定是这样的。小子我问你,现在这天下皇帝叫什么?朱瞻什么?”
这老东西看来真的在这个地方呆了二十六年,现在连谁是皇帝都不知道。
之前有提到过,朱家人的姓氏已经更改不了,你要是改了老朱的棺材板肯定压不住。每一个后代的第二个字也被老朱确定了,当然有极少数除外,而老朱的儿子辈儿全都是二字名字,也全都是木字旁。所以只要知道了朱家人的第二个字儿就肯定能确定在朱家的辈分。
“什么朱瞻?已经不是朱瞻基了,是他的儿子叫朱祁钰。”刘晟翀说道,言语中依旧带着浓厚的怨气。
“啊?”糟老头恍然若失,刘晟翀的回答让他险些失了魂儿。
“怎么到了祁字辈儿?怎么会这样?不可能啊?”这是他难以接受的事实。一个人在这个地方独自生存了二十六年,等到再一次面对整个世界的时候发现什么都已经回不去了。
“前辈,小女子斗胆请问您的大名,哪怕是您以前的名号。”原婧裳觉得这个糟老头既然听说过出名多年的家师,至少在二十六年前也算是一个有名气的人,不论大小。而且这个人格外的关心朱家这个皇室家族,想必跟朱家有些关系。最重要的是糟老头对自己的称呼竟然是本王,难不成他以前还是一个王爷?
刘晟翀没想到这么多,要是能够联想到这里他脑子里面第一时间出现的名字肯定就是秦农二位师兄的师父——高阳郡王朱高煦。
“哈哈哈哈!”糟老头又一次笑了。不过不是想之前那样开心,假装的开心。
这次的笑容反而能够能听出悲凉,一种英雄迟暮青春不再的悲凉。从这笑声当中能感觉到糟老头以前应该也是江湖上的豪杰,竟然会落到今天这幅田地。
“你想知道我的名字?”糟老头问道,言语中竟然带着些哽咽。
“那本王就告诉你,本王就是二十六年前的鬼手怪才,赵王朱高燧。”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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