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皓月当空,西子之姿如坠珍羞玉盘,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倾泻,散发银白光晕少许。
这光纵横交错,立宛轻饶,仿似一张大网将下方的村子罩在其中。
月光之下一座山峰隐现,雾气氤氲,水汽弥漫,如暮轻纱流云,仿若待妆出阁少女,凭添几分神秘婀娜之姿。
树欲动,而风不止!
忽然,一阵狂风呼啸,山间树木摇曳,似舞爪张牙,犹如气吞长虹之势。
山坳一角,微风轻抚,偶尔传来一两声鸡鸣狗吠,撕破静寂的夜空。
这时房中油灯渐亮,窗户一角掀开,一块石子飞出,怒骂声也随之传出。
“大黄,叫叫叫!在叫,明个一早把你扒皮炖着吃了,格老子的……”
“当家的,快点睡吧,今天你可把我折腾惨了……累死老娘了。”
“嘿嘿…!”
少倾,油灯熄灭房屋又陷入一片黑暗,不多会鼾声大起。
此刻,村头西北一座矮小的庭院中烛火通明,一阵朗朗清脆的读书声渐渐飘处,给这平静的夜空带来一丝灵动。
“道可道也,非恒道也,名可名也,非恒名也,无名,万物之始也,有名,万物之母也。”
“故恒无欲也,以观其眇,恒有欲也,以观其所徼,两者同出,异名同谓。玄之又玄,众眇之门”
这是一座低矮的瓦房,与其说是瓦房,倒不如说成是泥房。
墙体是用看烂糊成,兴许是时间太久的缘故,稍显黝黑,看不出本来的样子,微风吹过,一股淡淡的腥臭味,刺鼻而来。
脏兮兮的烂泥墙上,隐约可见几个丈许的裂缝,微风透过,传出“呼呼”的声响!
透过枯木的窗子缝隙,里面的物件简单至极。
一桌一椅!
那桌,是长方条桌,缺失的一角被几块四方黝黑的石头支撑着,晃晃悠悠,“嘎吱”做响。
桌子上被厚厚的书本所铺满,一盏油灯发出豆大的火苗,而这灯里的灯油只剩一丝,看来用不了多久便会熄灭。
那椅,是木板搭建而成,铺满了厚厚的茅草,茅草上面放着一床崭新的被褥。
此时,木板床上坐着一人,被崭新的被褥紧紧的包裹着,看不出是何模样,从那单薄的身形隐约可见,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郎。
此刻,这少年趴在桌子上,借着油灯微弱的光芒,盯着桌子上的一本书,书本异常崭新,看来是受到小心的呵护,只是这书本的扉页,破旧不堪,毛着卷边,兴许是翻的次数过多的缘故。
少年忽然停顿了一下!
拉开被褥,拿起一旁的灯剔,拨了拨几尽熄灭的油灯,将灯芯上的灰烬剔除,顿时油灯又变得明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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