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乾东乾北都来过,轩辕赫鸣与曲静婉火玉莹都来过,但都被晋南王府的大门拒之门外。
府中的女人很安静,静的像个聋哑人,眼里只剩下那床榻上沉睡得男人,她不再哭也不再闹,更不再挣扎。
从她的眼神中,能看到那一抹从内心深处散发出来的孤独。
但那种孤独却像是铜墙铁壁,任何人也走不进去,而她也再也不想接受任何人。
她孤独的世界里有无边疆土,而她头戴王冠站在尽头,左右都是纸糊的侍卫,铁打的臣民,死气沉沉的簇拥着她这个唯一的活物,让她自己跟自己登基加冕,自己跟自己画地为牢。
是的,她神经有些不大清楚了,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接受不了这个一直以温柔待她的男人会这么突然的离开,他的手脚冰凉,任由她怎么搓怎么捂都不会改变分毫。
“你睁开眼看看我吧,你看我一眼,我爬到寻光殿旁的悬崖峭壁边跳下去都行。”她坐在男人身边低声祈求着。
可惜,起死回生这种事情只会发生在小说中,这个崖她没跳成。
女人低着头,手紧紧的握着男人的手,她的声音很低很轻,“好冷啊,从此,就剩我一个人了。”
如此简单的一句话,细听下去,这句话中却是透出一股淡淡的寂寥,与不为人知的沧桑。
“你经常会说,凌儿开心便好,我现在一点都不开心,怎么办呢?”女人像个婴儿一样窝在他的怀里,将男人的手臂搭在她的腰间,泪水无声滑落。
可就在女人没有注意到得地方,男人原本无动于衷的手指竟轻轻的颤动了一下。
她扬眸凝视着窗外的明月,“又快到十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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