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意萱说不出话来了,她出身优越,理解不了寻常人的苦。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她不知道那个女人的家庭环境究竟是怎么样。
如果可以过得好,谁又愿意在这么多人面前打自己的女儿?
看病要给钱,这是正确的事情。
但是,没有谁问过那个女人愿不愿意看病,这也是事实。
她们只知道遇到了人不能不救,但却没有去考虑那个人愿不愿意被救,只看到了她倒打一耙的事实,却没有看到背后的原因。
“可是……”熊意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这种“你弱你有理”的设定,她也接受不了。
“没什么可是的。”刘禹涛笑笑道,“咱们只是开医院的,看到病人就救,又不是道德审判所,去评判每一个人做得对还是不对。”
“难道说,即便是遇到了那些穷凶极恶之徒,我们也要去救他吗?”熊意萱问道。
“救。”刘禹涛点头一笑,“医道,不该把人放进来,而是对于疾病的反抗,我们的敌人只有一个,那就是疾病本身。”
“至于惩罚恶人的事情,无论是用什么方法都好,我都不愿意跟自己的敌人合作,让疾病去夺取恶人们的生命。”刘禹涛淡淡说道。
这就是他传承的理念,与刘禹涛之间也是不谋而合。
有时候,刘禹涛自己都忍不住在想,是不是正是因为自己的这种思维,才让传承记忆找上了自己,冥冥之中有定数。
“是这样吗?”熊意萱还是有些疑惑,她觉得,那些坏人,就让他们受到病魔的折磨就好了,又何必去解救他们?
“你有你的想法,坚持下去就行。”刘禹涛展颜一笑,“这个只是我个人的想法而已,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想法,在不同的环境之中会造成不同的结果,又能够凭谁来判断对错?”
“好像有点玄了。”熊意萱呵呵笑道。
“说白点,就是爱咋滴就咋滴,爽了就行。”刘禹涛哈哈笑道,“我本来就没打算守她钱,她不给就不给,无论她是什么理由。”
“你爽了就好。”熊意萱也是一笑,她越来越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很不一样,即便是换了一个模样在自己面前,他依旧能够感受到刘禹涛在自己的身边。
不是因为外在的模样,而是一种内在的精神。
这种精神,有点迷人。
刘禹涛却是拍着额头,“不过这件事,倒是给我提了一个醒啊。”
“无论你弄得多便宜,人家还是觉得你贵,怎么都不愿意相信你。”熊意萱苦笑道。
刘禹涛也是苦笑道,这个事情,就像是想要证明我妈是我妈一样让人蛋疼。
“要改变一下策略了。”刘禹涛吧唧了下嘴。
以前的私人医院,都是针对有钱人的地方,收入水平起码也是中产的上层,才能够支付得起私人医院的消费水平,一般的群众,见到私人医院就会绕路走。
而且看病这种东西,实在是难以货比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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