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
一旁被安歌命令不准打扰曲阳的方大同忍不住喊出声,满脸惊讶的看了眼曲元,又看了眼曲阳,脸上真真切切写着,你都这么老了竟然称呼他为师兄!
曲元自然也看懂了他脸上的情绪,非得没有尴尬之色,脸上反而布满“我是师弟我自豪”的神情,故意朝着方大同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傲然道,“怎么?没见过师兄师弟啊?少见多怪!”
下巴上的山羊胡须也跟着他如此傲娇的动作抖了抖。
方大同生性耿直,被曲元这么怼了顿时也犯了牛脾气,扯着嗓门道,“师兄师弟俺见得多了,可俺还真没见过像你这么大年纪还称呼比你年少的为师兄的!你可真是稀罕!”
“大同,不要打扰将军。”鲁述钊出言提醒道。
方大同的嗓门本就偏大,若是不刻意压低点声音,吼起来只怕能把这屋顶掀翻了!
方大同被他这么一说,立刻意识到此时此地不适宜跟人斗嘴,立刻便闭紧了嘴巴,只是不甘心的瞪着那边嘚瑟的曲元。
曲元甩了他一记白眼,随后又不怕死的凑到了曲阳身侧。
“师兄,跟我说说嘛,你准备用什么方法医治他?”
曲阳正在准备给云靖远处理身上的伤口,手握小巧的剪刀,一下子剪开了他左胸上缠着的绷带,露出了里面的伤口。
足足有三公分长的伤口正在结紫黑色的痂痕,伤口正巧在距离心脏的三公分处,周围的腐肉被被剜掉了,开始长出粉色的新肉,正中间已经被处理过了,可还是生生的凹陷下去了一块。
安歌看着那狰狞可怖的伤口,眼眶一热,泪水就又要下来,可她却狠狠的咬住了嘴唇,堪堪忍住了酸涩的泪意。
看着那紫黑色的痂痕,安歌目光微顿,低声道,“祖父身上的毒……”
“还没有完全解决!”曲元抢在曲阳前面回答道,“那毒极为罕见,我也并未见过,只不过当初情况危急,我也只好勉力一试。”
说得难听点,他当初也是赶鸭子上架,死马当活马医了!
曲阳先是从药箱里拿出来一只药瓶,随后又捻了一根银针,将那银针在药瓶里插一下,似沾上了什么液体,然后他便动作小心谨慎的将那银针扎进了已经结痂的伤口里。
因为安歌的命令,纵使觉得曲阳的动作太过惊世骇俗,鲁述钊三人也只是死死的盯着曲阳不敢出声打扰,握成拳头的手将掌心掐出了深深的痕迹,一时感觉不到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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