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常青呀,唉,那可是个好孩子,就是那风言风语把那孩子害了,也是我竭力的给压住了,学校这才没给她处分。”
“她也说过得谢谢爹。”
“嗯,儿啊,你看这件事儿啊,还真不能急,学校之所以没有处分她,是因为两个人的事,目前只有一个人,证据不足,如果你承认了,好啦,两个人一块儿处分吧。”
“可是我们都已经离开学校啦。”
“档案都在学校呢,尤其是你,还没有转正,等转正了,一切手续都到了文工团,你和学校就没关系了。”
“那她呢?”
“如果有单位要她,只要转正了,关系就离开学校了。不管离不离开学校,或是到了哪里,都不怕,又没有受处分,档案里又没有污点,单凭流言蜚语,嚷嚷一阵子也就没事了。”
“可是,常青已经”
“已经是你的人啦,还能跑得了?爹明天上班了,得赶紧找关系,办你转正的事儿。这可是你一辈子的大事。”
爷俩在自留地里一边间苗,一边聊着。不知不觉已到中午,爷俩把锄头往后衣架上一插,骑上自行车一前一后回了家。
起晌了,爹娘都出工去了,家里又剩下了常青一个人。玻璃已经好久没擦了,干旱的季节雨倒是挺勤的,三天两头的前来光顾,只是一阵黄风过后,噼里啪啦的在玻璃上留下几个泥点子,便日出云散了。
常青洗了块抹布,精心的擦着她的玻璃,憧憬着美好的未来,想着将来得管阮主任叫爹,管阮志刚的母亲喊娘,这怎么开的了口。不过等这孩子生下来就好了,就像娘那样,可以说他爷爷,他奶奶,他大姑,二姑,三姑,四姑
阮志刚是家里唯一的男孩,上有两个出嫁的姐姐,下有两个念小学的妹妹。
阮主任在中学领导班子里虽然是个副主任,但他是贫下中农的代表,头上一道“贫下中农管理学校”的圣旨,把他照耀的金光灿烂。
没有正式转干,不要紧,那也只是在等指标。
常青停下了手里的活儿,失神的盯着被自己擦得乌亮的玻璃发呆。
突然,一个男人推着自行车出现在玻璃里,认出来了,是阮志刚,并且越来越近,由全景变成了特写,从对面绕到了背后。
“嘀呤呤!”自行车的铃声在背后响了。常青猛的转过身,真想扑上去紧紧地抱住他,可是一眼看到,两扇街门全开着,便低低的说了一句:“你来啦。”转身进了屋。
两个人免不了又是一阵卿卿我我,相互倾诉着思念之情。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