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万贵密切地关注着小胖子的一举一动,每一次的“犯罪”过程都被详细的记在笔记本上,“初犯”“继犯”“累犯”“惯犯”。
“要扫除一切害人虫,全无敌!”
常万贵便抓住这件事,向公社写材料告小胖子私自往外倒腾药材,偷盗集体财物,挖社会主义墙角,破坏国家经济建设,破坏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卫生路线,起到了帝修反想起而起不到的作用,大有协助帝修反亡我之心的F革命修正主义的反动动机。
信是匿名的,也就是说,谁也不知道是谁写的,只是材料上提到了姚丽君,公社主任接到材料后便向姚丽君核实。
午饭后,主任再一次来到广播室的里间,坐在姚丽君的铺位上说道:“干啥事也不注意点儿,你看这让我咋处理?”
“你要是注意点儿也不会有这事,把人家也害了。”姚丽君剜了主任一眼,说道。
“咱们一直都注意着呢。”主任尴尬地说道。
“还说呢,你有几回没注意了。”姚丽君不满的埋怨道。
“”主任眼巴巴地看着姚丽君不说了。
“压下吧,调查我,就会牵连出你,为了你自己也得压下。”已经很烦躁的姚丽君此时定了定心神,说道。
“不作出一点反应来,恐怕那小子不会甘心,很可能还会向上举报。我看那小子的目的没有多大,就是想独霸卫生室,看来那个冯宇就是被他害了。我看把你那个同学踢出卫生室就天下太平了。”主任琢磨了半天,说道。
“目前也只能这么办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哎,我这咋办,吃了几回药也不见动静。”姚丽君焦急地问道。
“这好说,只不过是你要吃点儿苦了,晚上到卫生院去,我马上安排。”说罢,抱住姚丽君亲了一下,起身走了。
当天晚上,姚丽君由主任陪着,去了卫生院,躺在了产床上,一位不认识的妇科医生,在主任的安排下,给姚丽君做了人工流产手术,并暗中在她的子宫内放了节育器材。
三天以后,李家堡大队老支书找小胖子谈了话,并宣布了公社决定,解除他卫生员职务,调离卫生室,回生产队参加劳动。
李家堡唯一的医生常万贵高兴了,高兴的手舞足蹈,高兴的忘乎所以,高兴的不知该干些啥了。
“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
常万贵连夜写了一封信,贴了一张八分钱的邮票,亲手交给前来送报纸的乡邮员,寄到了冯晓生所在的部队上,一个月以后,晓生大哥提前转业到县里卫生系统,由于从事部队卫生队的工作时间不长,专业医术也没有体现出来,加之受父亲的牵连,没有留在县医院,而是被派到了一支下乡医疗队中,也算是对口,只是像一支游击队一样,在边远山区穿梭游荡。
“都怨你爹唻,好好的时候不好好的过,连累你,大好的前程就这么毁了。”已经瘦成干柴一样的母亲,觉得对不起儿子,怯怯地对晓生说道。
“别这么说,我爹那也是高兴的过度了,让小人不痛快了,所以才让人暗害了。再说了,要不是金友他爸爸给我提了干,又推荐我去学了医,进了卫生队,我早就复原了,回生产队了,现在好赖有了工作,也还算是国家干部,知足了。干啥不能养活人?在哪都能活的很好,娘等着看吧。”晓生劝慰母亲道。
“就是呀,娘,我好好劳动,跟大哥养活娘跟妹妹,不成问题,照样不倒抛。”小妹妹的二哥晓署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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