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靠在门上,面对着怪人,怪人他在淡淡地望着我。
陈婷婷在外面叫了几声之后,可能是见我没有反应,最后说了一句你自己保重身体,要照顾好自己,缺钱一定要和我说。然后就走了。
她走了之后,怪人才对我说:“其实她没别的意思,她只是单纯地想帮你。”
我点了点头,向他走去,一边说,“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不要她的钱?”怪人有些古怪地问我。
我坐在他旁边,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凉水,一口喝下去,然后说:“床头屋漏无干处,雨脚如麻未断绝。不想欠她太多人情,我有手有脚,自己能赚钱。”
怪人有些异样地望着我,淡淡地说了一句,“你这样很累的,伸手就能拿到的面包不拿,宁愿饿肚子,你认为是智者所为?”
我笑了笑说,“我没想过当智者,我只想做好自己。智者未必有愚公活得快活,我这人怪,不吃嗟来之食,不花施舍之银,不说屈尊之言。”
怪人望了我一会,说了一句,“钢过易折,未必是好事。”
我摇了摇头,不再多说。
怪人见我不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也没有再说什么了。
工作没了,我就没有了收入,钱是越花越少的,我现在身上才剩一百块钱了,要想养活两个大男人,我就必须出去干活。
怪人就在我家里住下来了,他这次没有抵触啥的,显得很安静,好像慢慢地他接受这个事实了。同时,他的话也多了起来,他会对我露出笑容了,有时候还会叫我的名字:正京。
他这种变化我还是挺开心的,真心想认他这个大哥。
我本来是想问他过去,看他整天失魂落魄,像是丢了魂的人,我想开解他,但是无奈他一直守口如瓶,没有和我倾诉的欲望,我试探性地问过两次,他都没有理我,我也就没有再问了。
第二天,我很早就起来了,给怪人买了早餐放在饭桌上,我就出去了。
我是去找工作的,眼看口袋里的钱越来越少了,而且我自己又不舍得卖家里的东西,我就只能去打工。
可是我找了半天,都没找到一份合适的,全部都是长工,短时间内不能给我发工资,那待遇再高都没有什么用。
无奈之下,我就把手机给卖了,去二手市场卖,ne5s才卖了两千,不过两千估计也能用好几天了。
我选择了自力更生,那就要承受这份骄傲之下的艰苦,再艰苦,我也要坚持下去!
晚上回去,我跟怪人卖了补药,花了我三百多。而且家里的洗发水,沐浴露这些也快没了,还要交电费,一来二去的,又花了我好几百,两千转眼就只剩下一千了。
怪人受的伤挺重,虽然他的身体素质好,恢复得挺快,可是要完全痊愈,还要点时间。这一段时间里面,药和补品都要跟上去才行,而这些都是需要钱的。
最糟糕的是,在第五天晚上,怪人夜里着凉,受了风,感冒了一场,身体更加差了。我又花了三百多,才把他治好。
他还是有点自暴自弃,不把自己的命当命,从头到尾,也没有跟我说一句谢谢,经常看到他发呆,时而喜,时而悲,实在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在一次偶然的机会,我找了一份短工,是在工地上班的,纯粹是体力活,带安全帽,扛水泥,搬搬砖,一天下来,也能拿一百出头,虽然辛苦点,可对于我现在的环境来说,那可就再合适不过了。
当然了,我也没有放弃去卖血。国家法定周期是六个月献一次,不过我是去黑市卖血,价格更高,他们也不会管你死活,只要你肯卖,他们就收,同样400cc的血,医院给2800,而黑市能给你800,对于我这种一无是处的人来说,那真是个天大的恩赐。
我十天就卖一次,这已经是我第三次卖了,和之前两次不一样,这一次抽完了之后,我明显感觉自己的身体有点发冷,头也有点晕。我休息了一下,感觉自己好多了,拿到了钱,我就行尸走肉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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