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纱幔帐,画栋雕梁,木椅床榻,炉鼎飘香。看着眼前古色古香的卧房,苏禾如在梦中。
来到这个世界半月有余,始终卧榻在床,从无一日起身。也不知这幅身体是得了什么怪病,每天中药喝了几大碗,却丝毫不见好转。四肢像别人废了一样,稍微动弹一下,就像针扎一样疼痛。苏禾记得,这幅身体之前不是这个样子。每天去学府读书,与同窗好友登山踏青,较之常人毫无差异,怎么就突然病了呢。
大夫说是悲痛过度,风邪入侵,所以才导致一病不起,苏禾不信。而且这药喝了一碗又一完,病情却丝毫不见好转,反而又越来越重的感觉,这让苏禾不禁开始有些怀疑自己不是不碰到了庸医。自古庸医害人,如果对方是个庸医,自己稀里糊涂坚持吃他开的药,岂不是死得冤枉。
“公子,该喝药了”。一个穿着束腰襦裙的俊俏丫鬟端着一碗药走到苏禾床前说道。
一问到这股刺鼻的中药味,苏禾就感觉嘴里一阵阵发苦,这玩意太T苦了。反正再喝下去也没什么用,何必造这份罪,便对丫鬟道:“把这碗药倒了,再去请个大夫过来”。
丫鬟闻言如蒙大难,“噗通”一声跪倒再地,一脸乞求的说道:“公子,求您不要为难奴婢,管家爷吩咐了,要奴婢亲眼看着您把这碗药喝下去,如果知道奴婢把药倒了,一定会打死奴婢的”。说着竟然委屈的哭了起来。
苏禾道:“一碗药而已,何至于把你打死。既然如此你先把药放在这里,去帮我再请一位大夫过来”。
丫鬟哭求道:“公子,求您把药喝了,奴婢好去禀明管家爷,让管家爷帮您去请大夫”。
丫鬟越是如此,苏禾越发觉的这药有问题。自从双亲遇害之后,这府里上上下下都透着古怪,丫鬟下人说话做事嘴里全都挂着“管家爷”三字,仿佛管家爷才是这苏府的主人,而自己这位苏家大少爷却成了一个摆设。“难道是奴大欺主?”。苏禾心里不禁开始有些怀疑。对丫鬟说道:“你去把管家叫来,我亲自跟他说”。
丫鬟领命而去,没多久便领着一个尖头窄额、方口阔鼻的半百老人来到床前。
“少爷,不知唤老奴来有何吩咐”。管家用的虽是敬语,但是却没有丝毫恭敬之意,反而像是在质问一样。
苏禾道:“这药我吃了几日,病情不见好转,想来可能是药不对症,劳烦管家帮我请一位医术高明的大夫再诊断一下”。
管家闻言一脸不悦的说道:“少爷有所不知,我之前请的大夫便是杭州城里最好的大夫,他开的药绝对不会有问题,少爷再坚持服用几日,身体定会有所好转”。
苏禾道:“既然如此,那就劳烦管家再请这位大夫过府一趟,帮我再重新诊断一下,看病情是否有所变化,是否需要更换汤药”。
管家微怒道:“少爷一个读书人,哪里懂得病理之道。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少人如此重病,哪里是一日两日能好转的。老爷夫人临终前把少爷托付给我,我自会尽心照顾,难道少爷还信不过我不成”。
见管家执意不去,苏禾可以断定,管家心中必然有鬼,如此看来,这药肯定有问题。自己这病八成也是这药的搞的鬼,如此一来就更加喝不得。但是自己现在卧病在床动弹不得,府中上下全由管家一人掌控,决然不能和管家翻脸,否则他心生歹意,恐怕自己命不保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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