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新郎新娘无奈也得任由别人戏耍,脸上都泛着红潮,虽说尴尬却也是甜蜜非凡。
拉起了还站在那儿发笑的琳儿,我们一起离开了热闹的合府,反正宾客颇多,只是我们两个不见,是绝不会有人注意到的。
苌菁仙君随手一扬便接住了一朵飘飘而落的合欢花,眼角流露出一丝柔情似水,同时隐含着一抹淡淡的忧伤。
“后来呢?”
他听故事一向不疾不徐,如果不是这故事里的女主角也非凡人而男主角却只是凡人,他应该不会这么急着关心吧!
微微一笑,我喝了一口酒,学着他的样子,用灵力把玩着一朵悬浮在手中的合欢花,继续讲了下去。
这一日,我正在睡觉,忽闻店中风铃声大起,而响起的调调便是我所熟悉的《合欢叹》。立即起身掐起了遁身咒,拉上还在迷迷糊糊的琳儿,就直奔了墨乡。
墨乡边上,山中芙蓉树下,我飘然而至,而一盏桔灯,一柄流淌着粉白气息的琴,一个不似从前年轻却仍旧明艳的美人,正一边抚琴一边直直的盯着我。
几步上前,我幽幽淡淡的坐到她身边,轻轻的按住了那仍旧演奏着曲子的琴弦。
“明明心知要来的,却万万没想到如此之快!”
不再抚琴,芙蓉的嘴角勾出了一丝苦笑,却不说话,只是静静的望着我,眼中流露着迫切。
收回了加在琴上的灵力之后,我手中团团转转着那股子灵力,粉蓝带金的光团在这深夜中异常好看。
“收回了法儿,你便可重拾法力,但,几载避世,山神早已气急败坏,若是恢复了灵力,纵是如何也避不了那老鬼的,且你与合阳婚配生子,此事触犯天条实乃大忌!”
芙蓉点了点头,眼中尽是悲壮之色。
“娘娘,我知此事非同小可,若是失手被擒定是万劫不复,然,墨乡乡民也是娘娘子民,若是他们失了这药材营生,莫说生计,怕是很快便连栖身之所也便没了,我怎能不知是山神着小妖作祟,但”
听她这话自是心知肚明有多危险,我心中竟也生出了丝丝自私来。
“那山神在那里几百年了,从山鬼之身修成了神身,岂是你一区区小妖可以摆平的,莫要说你,连我都要给那老鬼几分薄面,民生固然重要,若是可以我帮他们再寻栖身地,犯不上你冒此风险,为了你的”
结果,我的话并没有说完,芙蓉就坚定的打断了我。
“娘娘,墨乡是我相公全部的心血,我不能眼看着不管!”
“罢了罢了,左不过帮人帮到底,别的不敢保证,帮你挡那老鬼绝无问题,只是消妖灭怪移动山河图只有靠你自己!”
芙蓉见我终是应下了,便继续抚起了未完的《合欢叹》,一气呵成灵力乍起,顷刻间,她周身上下浮光灼灼,转眼间便元神复体,恢复了本相!
没有再多做停留,我俩一起掐出遁身咒,直接遁入了地中。
去往山河图的路上,芙蓉才断断续续的同我讲了此事因由。原是药田本好好的,突然有一日黑土变红,所有的药材一夜间全部烂臭在了地里。
后来,她盘丝剥茧才得知,是山河图被做了手脚,才令土质发生变化,外加山精地怪前来捣乱,如何能有收成?
“原来是这么回事!”
苌菁仙君剥了一个肉粽,吃掉之后,一边轻轻的舔着自己修长漂亮的手指,一边点着头自说自话。
“哦,我想起来了,当初跟我说芙蓉树和合欢花的就是芙蓉姐啊!”
琳儿正攒了一小堆合欢落花在地上玩,突然一拍大腿叫了起来。
苌菁仙君吓得差点儿呛了酒,抹了抹嘴巴,无奈的笑了笑,跟着摇着头,重重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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