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次集体演出又打乱了李嘉恒的计划,这一拖又是一两个月。
当他终于有了假期跟自己的父母报了备准备回去看看朋友的时候,才知道,罗莎莉死了,是被人杀死的。
原来,那次罗莎莉又等不到李嘉恒便独自返回小镇,因为天黑灯暗她本身防范意识又比较差,被小流氓盯上了。
漂亮的罗莎莉被拖进了一条暗巷,那几个家伙残忍的侮辱了她,而且将她活活折磨至死,据说警察当时就说了,罗莎莉生前一定遭受了相当大的痛苦,也是在这种痛苦中慢慢死去的,这是一个非常残忍的过程。
几个小流氓很快便被逮捕归案了,终审判决两个被判了终生监禁,三个被判了有期徒刑25年。
这件事几乎轰动了整个加拿大,他们五个的罪刑简直令人发指。
罗莎莉死了,罗莎莉的父母始终很难过,但是,日子终归还是要过的。
小镇上的其他人也都被这种悲伤围绕了一阵子,只是时间久了依旧风平浪静的过去了。
罗莎莉活着的时候,是小镇上被人谈论的话题,而死后也不过是这些镇民无聊的生命中的一点点谈资,只是这样而已。
最难过的应该就是李嘉恒,没有了那个傻姑娘的“打扰”,他感觉自己的生活又变回了平淡无聊,对于罗莎莉那个感觉像极了林双双的傻姑娘,李嘉恒还是有些在意的。
所以,当得知了罗莎莉惨死的消息时,他这个身高将近190公分的大男孩儿,竟然瞬间泪流满面。
说到这里,李嘉恒的眼眶又湿润了,望了望真实存在的林双双,又望了望护圈里那个“鬼林双双”,满脸的心疼。
“我有点儿不明白了!”林双双不知道何时已经握紧了李嘉恒的手,在她看来,谁也没有这个男人重要,所以,她再次问道,“这些跟‘她’有什么关系?那个罗莎莉不就是一个外国姑娘吗?”
“哎!”我重重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看来现在的你一样不算精明啊!”
“惟惟,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啊?”被我这么一说,林双双似乎有些不乐意,一张小嘴可爱地嘟了起来,道,“我,我只是不擅于分析嘛!”
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无奈地点了点自己的额头,我把目光丢给了苌菁仙君,真是懒得解释了,再多些几句只怕我要吐血而亡了,这丢了一魂的人,果然是不自知的,难怪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看上去有些蠢却又十分可爱的人。
苌菁仙君这回不知道是吃错了哪门子的药,竟然破天荒的连搭理都不搭理我,只是低着头喝着酒,那一双狭长好看的凤目仿佛掉进了蜂蜜酿花的碟子里,一筷子一筷子的吃个不停。
张临凡眼下是似懂个非懂,明白个大概明白不了全部,所以,他这回也没有接下我的话茬,而是跟李嘉恒和林双双一样,盯着我认真地等待着答案。
更是无奈地托了托额头,我才发现最近不知道怎么的,行为举止和小动作越来越像苌菁仙君,可能是跟他在一起的时间久了,就越发的像了起来,现代人好像称之为“镜子效应”。
没办法,苌菁仙君不愿意多说,而张临凡又说不明白,我只好自己来。所以,喝一口酒之后,我清了清嗓子,放下了酒杯,吃了点菜,再次放下筷子,将那个被护圈圈着的“林双双”招到了近前,让“她”也坐在了我的美人榻边,真正的林双双旁边。
再次端起酒杯来,我一边喝酒一边将一根手指在她们俩之间来回来去比划了几下,道:“当时你受相思病折磨,几乎自己把自己的命给送了,你在医院的时候按理说已经死了,所以,你说你飘在空中看到的你的父母,却又无法让他们听到你看到你摸到你,你也一样碰不得他们,但是你的生命体征还在,那是因为你并非大病或者大伤而亡,先行剥出体外的是你的幽体,而正魂本就比较重,剥出肉身的速度较慢,大概就是你们现代医学称之为植物人的那种情况,因为有的人剥离出来需要好几年,而那正魂只有一魂一魄,人是无法清醒的,你被电击的时候,其实是不想醒过来的,你想去找李嘉恒,就化出一缕执念来,那缕执念牵住了你的一个魄,飘洋过海去了李嘉恒身边,唯一的想法就是陪在他身边,结果,这一魄就生出了精,精又生了一点点新魂,为了安身就附在了那个叫罗莎莉的姑娘身上,因为她生就缺少两魂一魄,本应该是完全的傻,执念化的魂正好替她补上一魂,让她有了情感这一重,所以,她才会对李嘉恒如此执着,也是在遇到李嘉恒之后便不再那么傻了!”
把一大段话叨叨完之后,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话说得太多,气都短得要接不上了。
哎,谁说神仙都是铁打的,这不话说多了也累,活得久了也烦!
看着除了苌菁仙君以外,连张临凡都有些略略惊讶的三张脸,我耸了耸肩膀,没有再多说什么,反正我说得很是通俗易懂,用不着再多翻译,给他们点时间消化,总是会想明白的。
“难怪自那场大难不死之后,我自己都感觉到脑子变得有些笨,甚至有的时候连个账都算不太明白,闹了半天是这么一回事儿!”林双双看了看另一个“林双双”,似乎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地说道。
看来这些年她并非全无察觉,只是一个凡人哪里会想得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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